她又酸又怨,更加恨上了那女子,還未等她進去質問,便又聽到女子嬌著嗓子問:“那琴姐姐可怎麼辦……她知道了會不會怨我?”瞞了這麼久,還拿人家當擋箭牌,女主大人表示很慌。

聽牆角的陳初琴:會,不止怨,還有恨,汝知否?

薑郅淡淡的出聲,低沉的嗓音透出一絲涼薄:“陳王已死,她便沒了用處,怨就怨吧。”反正也撲騰不起浪花。

他低頭又換了一副柔情的麵孔,“有朕在,誰也傷不到你。”

“聖上……聖上真好。”

女子睜著水潤潤的眼眸,一臉感動與依賴。

熊熊怒火灼燒著陳初琴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越燒越猛,裏邊二人的濃情蜜意,就是那火上澆油的油!

錚——

她再也忍不住,掏出腰間的軟鞭衝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炮灰女配:我想當女主!

我:【按回去】不,你不想。

第十七章

“賤*人!”

陳初琴從小在邊境長大,又是武將世家,自是習得了一身不俗的功夫。

隻見她目標明確的往女子微凸的肚子抽去,麵目猙獰而恐怖。

【叮——警報提示,有惡意攻擊正在向宿主襲來。】

女子瞳孔微縮,下意識的護著肚子往旁邊地上一滾,卻還是被鞭子擦碰了邊。

“嗚……”

她發出痛苦的哀鳴,麵色開始發白,額頭冷汗直冒,身下的裙擺被鮮紅的血液染透。

薑郅看的牙呲欲裂,“含茵——!”

他從旁邊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利劍,狠狠的往陳初琴心口處丟擲而去。

作為皇帝,薑郅的身手比陳初琴要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利劍閃爍著寒光,呈直線的弧度插入了她的心口。

陳初琴尚未反應過來,瞪大著雙眼不敢置信的低頭,那是……她送給衡含茵的防身寶劍。

何其可笑,何其不公……

她不甘的睜著眼往後倒去,至此斷了聲息。

薑郅沒看她,他焦急的抱起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兒,放到殿裏的臥榻上,朝外呐喊:“來人!快給朕來人!”

古有七活八不活的說法,提前到第八個月生產的衡含茵在係統的幫助下雖然母子平安了,但孩子卻先天不足,瘦弱可憐,連哭的時候都是小聲的哼唧唧。

薑郅覺得是自己的鍋,所以格外偏疼這個孩子,甚至疼過了嫡長子。

陳初琴的死去的確沒激起一點浪花,唯一的作用大概便是促進了男女主的感情發展吧。

總的概括來說,這是個悲催的炮灰人物。

***

側殿最角落陰暗窄小的屋子裏,同樣住了四位秀女。

她們皆是小官之女,身份不高,所以也分不到好地方。

“衡含茵?你居然也被選進來了。”身材高挑的竇之凝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她挑了挑纖細的眉,叉著手坐在木凳上,對縮在裏邊左下角床上的女子道:“一個小縣令之女,竟也有這等福分,你表姐呢?”

竇之凝的父親是滁洲知府,子嗣眾多,她不過是其中不受寵的一個庶女。衡含茵的父親則是滁州知府管轄之下的一個小縣令,母親來頭較大,乃是當地林氏宗族的嫡女,等於是低嫁了。

竇之凝為什麼會記得她,主要是因為她的表姐林樂寧,竇氏和林氏不合已久,這在滁洲人皆知之,小一輩自然也是互相看不順眼。

至於林樂寧身後的‘小尾巴’,見多了也就記著了。

床上的女子怯弱的抬起頭,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她的聲音細細小小的,像是不敢大聲講話,“樂寧表姐沒被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