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郅還沒正式登基,老皇帝才剛涼,自然不可能搬進老皇帝住的寢宮。
好在往年儲君所居的鳳棲殿空著,祁皇後詢問了下薑郅的意見,見他不反對,就讓人把東西搬進那裏了。
薑郅當然不反對,他對衣食住行一直沒什麼要求。
除了冷宮,其他宮殿怎麼說都比無央閣好吧。
他現在需要↘
長風溫香僵了臉,不著聲色的避開她的動作,快速的向外走去,“你想要你便自己說,何苦拉上我。”又來了,每次都這樣。
她是真滴煩。
看著雙胎女兒的嬌俏身影,侯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這兩個女兒各有其風姿,一個像他嫡妻,一個像他母親,大女兒嬌媚入骨,二女兒端莊賢淑。
“為父是過來告知你們一番,明日的新皇登基大典,你倆要隨為父去,記得好好打扮一番。”
長風丹止眼神一亮,塗了紅蔻丹的手指甲捏緊,她嬌著聲問:“父親要帶我和妹妹進宮了?宮裏是什麼樣的啊?”是不是和她想象的一般尊貴呢。
長風蔑照本傳達了一下老侯爺的意思。
長風丹止的眼神更亮了,她低頭嬌羞道:“女兒定會好好打扮一番……不會惹表哥不喜的。”
皇宮啊,那可是她最向往的地方。
妹妹長風溫香的態度則相反,她十分抗拒的道:“父親,姐姐去便好了,女兒就不去了吧?”
“你們祖父說了,都得去,溫香,侯府養了你們這麼多年,可由不得你們任性。”
端莊賢淑的女子低下頭,隻得悶聲說知道了。
類似的場景,在其他高門貴戶裏也紛紛上演。
新皇空空如也的後宮,就是他們塞人的動力!
……
各路勢力都在驚歎新皇薑郅的好運。
——一個不受寵沒有靠山還默默無聞的皇子,居然是最後的人生贏家。
登基大典這天格外的隆重,基於國喪期還在,倒是沒掛紅綢,隻從宮門鋪了一地的紅毯,再裝飾點綴了一下宮牆。
澄黃色的大燈籠懸掛在宮殿上,看著從它身下一個一個走過去的人。
薑郅一大早就起了。
新來的宮女服侍好他穿上尚宮局剛趕製出來的朱黃色五爪金龍袍,帶上玉冕,墨發被奶娘南玔梳的一絲不苟,保證一條小發絲都跑不出來。
看奶娘還有接著往他頭上抹發油的趨勢,薑郅不得不出聲提醒道:“奶娘可以了可以了,朕這樣子就很好。”
再抹下去要油成一條一條咯。
“……唉。”南玔幽幽的歎了口氣,感到可惜的把發油盒子放下,看著銅鏡裏的人影頗為感慨道:“殿下一轉眼就這麼大啦,跟娘娘果然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老身也算了無遺憾了。”
一想起純德皇後,南玔就有許多的話想講,似乎是想替薑郅把他母親的那塊部分給描繪完整。
聽著她的絮絮叨叨,薑郅也不打斷,偶爾時不時的嗯一聲。
人逢喜事精神爽,奶娘今兒個也挑出了喜慶的衣服穿上,好好打理了一番,梳起垂髫,拿出那一對她最珍視的珍珠耳環,掛在耳垂邊叮咚作響。
“吉時快到了。”薑郅抬頭望了一眼微亮的天說道。
“殿下快去吧。”奶娘說完,往薑郅手裏塞了個帕子包著的東西,“若是餓了,先吃塊糕點充充饑。”
薑郅:“……”
在大典上偷吃,他顏麵何在?
不過流程的確長的令人窒息。
先是得迎蒼天,奠玉帛,進俎……望燎。
祁皇後——噢不,應該說是現在的祁太後捧著玉帛念完,便坐回了高位,旁邊的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