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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優雅的女仆長從柔軟的絲綢床被中把宋落落喚醒,親切的聲音道:
“落落小姐,為了維持首富的體麵,您該起床去花錢了。”
“……”宋落落麻木臉:“那就把昨天去的那座島嶼買下來吧。”
#每天生活在被金錢支配的恐懼中#
【為了體驗花錢的快樂而yy】
第六章
是的,三皇子薑郅重生了。
上輩子他像昏了頭一般,瘋狂寵愛一個小官之女,耗費人力物力給她建了一棟摘星樓,為了立她為皇後,不惜罷黜元妻的後位。
顏麵無存的元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從那棟摘星樓上一躍而下,血液濺開的形狀像足了彼岸花。
彼時他眼裏隻有那女子,甚至為了她不顧群臣反對,廢除了後宮,把所有的妃子遣散,獨守她一人。
心腹重臣對他失望極了,直呼那女子是禍國妖妃,會毀了江山社稷的啊!隻可惜任何的勸諫薑郅都聽不下耳。
那女子在他麵前總是嬌俏可人,依賴十足的一遍遍喊他夫君,床笫行事間又放得開,風花雪月也能談論到一起,薑郅隻當時覺得兩人身心都是極為契合的。
愛屋及烏,對於兩人所出的皇兒,他甚是偏愛。
後來啊……
嫡長子的太子之位也被廢了。
長子紅著眼眶執拗的問他:“父皇,兒臣可曾做錯了什麼?”
薑郅坐在皇椅上,隻是閉眼答:“你皇弟更賢。”
哪裏有什麼錯與對,不過是偏愛罷了。
太子少師曾言長子賢良不失銳利,能納善諫,日後定為一代明君。
他親眼看著那孩子眼裏的光一寸寸黯下去,最後跪下來朝他一拜,顫唞著聲音道:“恕兒臣不孝……先退了,此一去封地,望父皇能身康安建。”
就連撫養他長大的奶娘,也因為說了那女子的不好,被他送出宮養老了。
年過半百的薑郅退位成了太上皇,那女子也順勢成了太後,這時候他的身子卻一天比一天虛弱,禦醫們看後都查不出原因來。
直到他昏迷半醒間,聽到那女子似乎在自言自語道:“下了這麼久的藥……他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吧?”
“係統,你說好的,等他死了你就送我回去。”
“本就是各取所需,你利用我吸取他身上的帝運,我需要你帶我回去,想半路拆橋不認人?別怪我魚死網破!”
“愛?我當然不愛他……”
薑郅隻覺得那瞬間有什麼在崩塌,脈搏裏的血液逐漸冰冷,他掙紮著想抬起手質問,最後卻無力的垂了下去。
再次清醒過來時他已經變成了皇宮裏的一抹遊魂,因為新一任皇帝的治理不當聽信小人讒言,又好大喜功,薑國實力越發日暮西下。
北臨的齊國虎視眈眈,踏著鐵騎大軍攻破了薑國一座座城池大門,最後在薑國皇宮的樓台上插下了齊國大軍的旗幟。
在齊國大軍的歡呼聲中,孤魂薑郅老淚縱橫。
他這一輩子,虧欠百姓,虧欠了太多人。
***
薑郅重新睜眼時,是在皇族宗室子弟的學堂上。
授課的許夫子給他們留置了作業任務,便飄然而去。
能來這裏授課的都是天下聞名的名士,經常會去參加各種詩宴,這位許夫子也一樣,他隻講當天的內容,從不會多停留。
沒了夫子在的課堂變得熙攘吵鬧,這裏除了皇室子弟便是貴家子弟,又是最調皮的年紀,大長公主家的高麟更是其中翹楚。
高麟平日裏就十分看不慣薑郅這瘦小個小家子氣的模樣,趁他愣著的時候,從他背後狠狠推搡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