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殺氣悄然無聲的潛藏於這片天與地的黑暗之中。
一位女性透明人,懷著失落與不甘從一棟舊樓樓頂悄然而下。剛要趁著深夜街麵無人打開樓外大門,她感知到,這夜深人靜之中,有一男一女兩雙眼睛,正盯著她剛剛走出來的那間樓頂屋子的窗口。
殺意,在這一男一女心間暗藏。
女性透明人幹脆不走了,就靜靜等在樓道內,看他們什麼時候進來。她已經感知到,這兩個人的殺意是衝著她可恨可忿的情敵——梁忘憂而去的。
雖然不清楚原因,但看這情形,梁忘憂是惹了不該惹的禍了。
女性透明人暗自慶幸,正好,讓他們幹掉梁忘憂,省的自己動手,以後不好和心愛的初更解釋。
不過自己還是要跟著他們後麵看看,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在對梁忘憂動手的時候,再弄傷初更,初更已經受傷了。
“嗡~嗡~嗡~”,殺手男懷裏的手機振動響了,電話那頭明確表示,他們此行的目標人物梁忘憂,此刻已經在樓頂的房間裏,對方下令讓他們立刻上樓殺了她。
得到命令的兩個殺手,放下電話,一起走進了陰暗的樓道中。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的配合,今天一樓樓道裏的感應燈不亮了,氣氛在黑暗中僵凝,營造了一種殺機重重。
夜月雲遮,正當這一男一女兩個殺手走進樓道之中,樓外一片黑暗,沒有了月光的照耀,城市裏的嚴重汙染,夜空早已不見繁星,沒有天光。
路燈的餘韻,隨著一聲樓道大門的“哢嚓”聲,被隔絕在外。
一樓樓道內瞬時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這種能嚇壞任何一個女人的場景,卻驚嚇不到這兩個殺手中的女子。她仍然踏著不慌不忙自信的步伐,準備上一樓的三階台階,結果不想,腳下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給她絆了一跤,她“啊”的一聲趴在了樓梯上。
“怎麼回事?”男殺手低聲急促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好像是一塊大石頭絆倒我了。”女殺手回答。她隻是覺得硬邦邦,倒也不清楚是什麼。
“快起來,真是的,怎麼會有石頭,剛才門沒關之前明明看到這裏什麼也沒有。”男殺手有點不悅,他可不想和一個連走路都會摔跤的女人一起執行暗殺任務。況且,今天就是因為這個女的,差一點被他們的跟蹤對象給發現了。
不過其實他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發現了,隻是樓上的人並沒有猜測到,這兩個殺手會在今晚動手。
女殺手趕快爬起來,稍有疑惑的登上三層台階。太丟臉了,一馬平川的走廊也能摔倒,她聽出來男殺手語氣中的不悅,為了表示自己沒那麼糟糕,她快步朝通向二樓的小平台走上去。
女殺手挺奇怪,雖說自己是個不入流的新手,但畢竟是經過殺手訓練的。像是這種黑暗中,借著暗淡的光線匆匆一瞥,隱秘的角落不敢說看的清楚,但這麼寬敞的樓道通路,現在的城市防火工作做的這麼好,幾乎是大陸通透,走廊裏什麼東西都沒有擺放,若是一塊能絆倒自己的石頭擱在路中間,她怎麼都是能注意到的。
怎麼可能這麼傻呆呆自己踩了個正著?也許真的是自己看花了眼,沒注意到,她現在隻能這麼想。
普通的樓房,每層樓都由兩段的十層台階組成,所以每段樓梯中間的部分,都會有一個小窗戶安裝在一個小平台上,一是為了通風,二是為了讓夜晚漆黑的樓道內吸收一些外麵的光線進來照明。
女殺手剛一步走上通往二樓的台階,就覺得頭上邊兒一陣兒黑影掠過,她不由得驚了一下,全身不自覺的緊繃,深喘了一口氣,慣性的抬頭一看,烏漆墨黑什麼都沒有。
“你怎麼了?”男殺手覺察到異樣,問女殺手。
“噢,沒有,可能還沒適應這麼暗的光線,看花了眼。”女殺手回答。
但她自己的心裏很是疑惑,這麼黑暗的情況下,就算來了隻白色的波斯貓都不可能看到,更別說是個黑影兒,剛剛自己是怎麼在黑漆漆一點光線沒有的情況下,看到自己頭上有黑影兒飄過的?這不符合邏輯啊!
但年輕的女殺手不想第一次出任務就顯得自己太沒擔當,她盡量不讓自己瞎想,鎮定的接著上樓梯,正走到一樓與二樓中間的小露台,窗外的燈光暗淡的照射進來,她卻看到眼前一股白煙飄過!
女殺手條件反射的抬頭望向窗外光亮的地方,發現這股白煙就是從窗外直接飄進來的。窗戶沒開,但煙絲卻毫不間斷的從窗縫中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