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過身來,他隻冷冷的說了兩個字:“假的!”
看著他手中的灰塵慢慢被吹落,我的瞳孔一縮,心中的後怕源源不斷的襲來。
如果這是一顆假的心的,那麼剛剛黑蛇笑眯眯的,對我爬來,那他對我有任何什麼企圖呢?
對了,他打不過君莫問,肯定想把我一口吃掉,然後增加最大的功力,那麼,君莫問這麼及時的穿胸而過,就是讓我在蛇口下麵撿了一條命。
我全身的鼠皮都不停的疼,而且還涼的透底,我老是覺得自己是那一隻聰明的螳螂,每當我要把爪子伸向那隻蟬的時候,身後總會有君莫問這隻黃雀一棒子打醒我。
君莫問冷著一張臉,歎了一口氣,他緩緩的站起來,我看得出來,那全力一擊耗費了他很多的力氣。
他的手摸向我的傷口,所過之處,皮毛又恢複了以前的光澤。
君莫問說:“我把你送回去,從此,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我的鼻子有些發酸,悶在心中好多天的話想要說卻說不出口。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會兒冷一會兒又熱,難道要把我當成一把劍模子,放在火裏烤一陣,然後鍛打一會兒,再放到水裏泡一下,反複的錘煉?
我的神經也聽不出這樣的捶打呀!
他說:“不要多想!你就想著你現在要幹的事情,不要回頭!”
說吧,他把我放到了袍袖裏,然後騰空飛起來。
我們兩個以前在空中的時候,都是相互的拌嘴,可是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沉默。
我們很快的就到了臥龍山下,君莫問把我扔到了離開之前的那個垂柳下麵。
“我走了,你保重!”他說。
趁他還沒走,我一下拉住了他的袍角,袍角潔白如雪,柔軟的布料讓人觸手絲滑,隻是袍子上那些紅色的血點格外的醒目。
“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終於不死心:“你把我從這裏擄走,然後又把我送回來,別告訴我你好心,讓我來一次免費的旅遊!”
君莫問低下頭,側著臉看著我,漆黑的眸子和他的長發一個顏色,隻是更亮,更具穿透力。
“你還是想不明白嗎?”
我搖搖頭!
君莫問目視遠方,看著藍綠交雜的臥龍湖,像是自嘲般說:“我以為你夠聰明,能夠想明白,看來,你還是那麼蠢!”
好吧,我就知道他的嘴巴裏吐不出昂貴的象牙。
就在我要失望的時候,君莫問又開口:“你就是那棵萱草!”
納尼?!
“你……你……你騙人……”
我上輩子是誰我能不知道嗎?我可是一二十歲的大好女青年,什麼草啊花的,我倒是想做校花,說出去的時候,估計所有的人把我當作笑話。
女漢子春光怎麼可能是什麼草?
我的腦中的震憾不是沒有,君莫問如果要騙我,可是又有什麼好處呢?
君莫問說:“你還記得白澤看你的前世嗎?”
“這個我記得,他看到我去買豬肉!”
“那前前世呢?”
說起這個,我也有印象:“那家夥罵我是液體!”
君莫問笑了,他說:“萱草最後化成了胭脂湖,肚子裏的孩子變成了一顆忘憂淚,最後被敖淵服下……”
我轉到他的麵前,仰起頭,仔細的審視著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想要看出一絲的破綻,可惜,君莫問依然那般風華絕代,幹淨得就像是雪山上最明亮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