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出門的時候,那顆珠子就跟明晃晃的白熾燈泡似的,生怕不能發光發熱。
曾經我還想,這顆珠子一定是被什麼法力罩著的,不然沒有電線,電池,它燃個什麼勁兒?
今天,我終於覺得哪裏不對了。
君莫問說,黑蛇的心髒被掏出來了,放在別的地方不在他的身上,那麼按照這個理論,黑蛇每次出門的時候,他的心髒就放在清風洞裏,而且當成了照明工具,他回來了,心髒又回到了他的胸腔,再加上我的血,練功起來豈不事半功倍?
我懷疑它是心髒還有一個推理,就是黑蛇一直都是狡詐多變的,像他這樣的人,一定會在最危險的地方放最安全的東西,這是沒有安全感的人最喜歡做的事兒。
重新回到山洞,有如恍如隔世,想不到我在這已經生活了七天,抬起頭,那顆珠子正在頭頂上,而且正對在黑蛇的床榻上,位置正在他的胸腔的部位。
現在是白天。那顆珠子的光暗淡了很多,可是也不全是黑乎乎的,帶著那麼些銀白的圓潤,其實仔細一看,那個圓潤的珠子內心是一顆鮮紅的紅點。
我想這大概是黑蛇對它施了一定的法力,然後把它偽裝成一般的珠子。
我的爪子扣住牆,迅速的朝上麵怕去,頭頂上的岩石頂層尖銳不平,我的爪子必須扣仔岩石縫隙裏才能穩住身形,可是這樣以來,指甲由於下墜的力道變得就像誰在拔掉它們一半,疼痛難忍。
我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珠子,準確說它是黑蛇的心,我必須得到它。
小心慢慢的朝前麵怕去,爪子磨破了,我還差點掉下去,都沒有讓我退縮,現在沒有時間了,我把牙根緊咬,終於,我爬到了珠子的麵前,我也倒掛在岩洞的頂部。
外麵打鬥的聲音忽遠忽近,時而伴隨著山上的石頭掉下來,打在地上驚心動魄。
我有點欣喜,毫不猶豫,伸出爪子就去抓向那顆珠子,可是等到我的手掌挨著它的時候,一陣漆黑的煙冒了起來,手心傳來刺痛,我連忙縮了縮手,整個手心接觸珠子的地方,全部變得焦黑一片,空氣裏也是皮肉焦糊的味道。
靠,這上麵難道有硫酸?還帶自燃腐蝕的。
可是,我沒有時間了,再次,我的爪子覆蓋了那顆珠子,整個手心都在冒煙,鑽心的痛讓我的全身都痙攣起來,我的眼淚掉下來,純屬痛的。
我的手使勁兒,那顆珠子終於被我硬生生拔下來了。
“哈哈……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又哭又笑,激動之中,沒有注意,我一下從頂部掉了下來,索性我抱著頭,在地上滾了一圈,感覺整個五髒六腑都要裂開了。
顧不得痛了,我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然後再瘋狂地跑出去,站在洞口我看到君莫問和黑蛇,又開始打回來。
我高聲的叫道:“別打啦!別動!不然的話,我就把它給吃了!”
兩人都回頭,手上還保持著搏命的架勢,黑蛇的尾巴纏住君莫問的手臂,君莫問的另一個手臂的劍尖已經插入了黑蛇的皮肉,我的聲音其實全部分貝釋放出來也沒有多高,隻是在山間回蕩,顯得很有些詭異和氣勢罷了。
我再次揚了揚手中的珠子,高聲:“黑大帥,我知道你這個鬼玩意兒刀砍不斷,火燒不爛,可是我要把它給吃了,不知道我排出來的時候,還是不是整個一個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