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自由,盯著杯子看了一會兒,有些為難的說:“我跑不掉的,你不用拿毒藥控製我,再說,我也不會跑。”我才不想喝!
黑蛇給自己倒了一杯依然冒著白煙的液體,碧綠的杯子放到嘴邊,然後一飲而盡,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我。
他這是在給我證明不是毒。
“你感冒了!”他說。
我愕然,詫異的望著他。
“鼻子塞住了!”他又說。
我吸了吸,果然啊,我都潛意識用嘴巴呼吸了,鼻子裏就像塞了兩團棉花,又腫又痛,喉嚨也腫得厲害……
泡了一晚上的冷水,我不感冒,貌似不太可能。
我頓了片刻,端起杯子,喝了下去。
辛辣的感覺瞬間彌漫了整個口腔,然後不由自主的把整個臉都皺成了包子。
“酒!”
而且是溫好的熱酒!
黑蛇看到我的窘迫,居然哈哈大笑,然後他坐在上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而盡。
“說吧!”
我站在下首,苦著臉看著他,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魔功速成法!
我沒有,可是這個答案我要說出來,估計馬上我就要去西天報到。
我等嘴裏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覺淡了一些,才開口:“我剛才說過了,殺雞取卵的方法絕對不行,可是你可以用循序漸進的方法。”
“什麼意思?”他的兩根手指撚起酒杯,眼睛並沒有看我,而是專注地盯著杯子,甩給我一個冷意的側臉。
我知道,要是我敢說半句謊話,估計他馬上就要把我當成下酒菜。
“很簡單,我的血可以幫你,你知道,可是你一口把我吃了,也最多能夠幻化成人形,而且這個世界,是不是隻有我一隻斑點鼠我不知道,看你們都在找我,那麼我大概就是很稀缺的了,不那麼容易找。可是,你要是把我養起來,我的血少了,還可以再生啊!那麼你的魔功不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有助力了?”
這也是我這個很小的鼠腦袋瓜子,能夠想到的最能有說服力的辦法了。
雖然幫他助長魔功不是我的初衷,我恨不得一腳把它踩死,可是,這樣的話我可以有機會逃跑,也不至於一下就被他吃了。
我就是那隻隨時可以下金蛋的雞,呆在他的身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稀缺資源,我相信,這隻黑蛇腦子就算不好使,他也會明白養著我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我的性命,現在不僅僅是活下去那麼簡單。我還關係著臥龍山上那麼多的生靈,所以我得把這個消息,無論如何都送出去。
黑蛇藍幽幽的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好像要把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分析清楚。
我雙手一攤,微笑著打趣:“黑大帥,你不會窮得連一隻老鼠也養不起吧,雖然我的飯量……嗯……不是很大,每天也吃一點補血的東西,也不至於把你吃窮呀,看你那樣子,好像我要吃的是你的肉似的。”
黑蛇的杯子又朝嘴唇那裏湊了一下,這次他沒有全部喝光,而是慢慢地品著,半晌,他一拍桌子,猛然站起來。
他的脾氣一向都是琢磨不透的。
我的心也咯噔像是被誰猛然敲了一下,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他不會連玩笑也開不起吧?我是不是玩兒過火了?
我局促不安的站著,等待著他對我的裁決……
空氣中,我聞不到任何氣味,可是我感受到刺骨的寒冷正向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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