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就給我起了這個一個綽號,明明我叫春光,他非得給我換了一個很不討喜的字。
蠢!
我不用翻字典也明白他這是對我的歧視,輕蔑。
我蠢怎麼了?誰讓他帶著我的?我又沒有給他發工資,既然帶著我這麼的鬧心,為什麼不把我送回臥龍山,還一個勁兒的跟著他來捉妖。
先是去找黑蛇,我還挺樂意,可是折騰了大半夜,在這守株待兔,這回可不是兔,而是窮凶極惡的蜈蚣精。
話說,我對這隻蜈蚣精的印象除了那方麵……咳……很強悍意外,就是下手太毒辣,剛才還和他歡好的女人,不到一個時辰就毫不留情的把人家變成了骷髏美女,真是辣手摧花的禽獸。
可是,相比於捉拿蜈蚣精,我自認為還是有自知自明的,我沒有那個本事。
如果說去青樓,君莫問是用我在做馬虎眼,為什麼來抓蜈蚣精,他還的拐上我,他不覺得我是個累贅嗎?或則說,他根本就對我的小命一點也不在乎。
我歎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從我的嘴巴裏胡出來,變成裏淡淡的棉花糖的形狀。
“別吵!”君莫問低沉的吼了我一句。
我翻了個白眼,打不過你,罵不過你,我還不能自怨自艾一下嗎?
微風乍起,如果不是看到眼前的華影搖曳,我還沒有注意到,空氣裏有細微的惡臭味,夾雜著那麼些血腥味。
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蜈蚣精終於要出現了嗎?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君莫問會知道這裏是蜈蚣精的必經之路,可是我們幹巴巴的守了兩個時辰,太陽升起之前有了結果,我還是挺欣慰的。
風越吹越怪異,周圍的杜鵑花叢裏,發出華沙華沙的聲音。
我把耳朵貼在樹幹上,仔細追尋著那個動靜。
忽然,屁股被人一踹,我“哎呀”一聲,直接一個倒栽蔥就掉了下去,由於沒有防備,我們站的地方隻有兩米來高,所以我結結實實仰起頭時,嘴裏還叼著幾根青草。
呸呸……
我吐著泥土和青草,翻過身,指著樹上冷傲孤高的人吼道:“你!”
“別吵!把耳朵貼在泥土上!”他言簡意賅的回了我一句,絲毫不覺得就這樣踢我下來,有任何的愧疚。
我現在是一個姑娘的身子,他居然敢踹我的香臀,這家夥太……
算了,我吃了個暗虧,我也不敢出去給人說啊。
男人的叫踹女人的屁股,別人還不笑掉大牙,對於君莫問這種沒有憐香惜玉的神經,我也算是驚訝、驚愕、驚悚慣了。
他顯然有些生氣,語氣加重,且很低:“耳朵貼在地上!”
我氣鼓鼓的瞪他,昂著頭和他對持。
奶奶的。
那句話什麼說的?以前玩兒《英雄殺》的時候,我的運氣一向不怎麼的。
選人物的時候,幾乎沒有做過主公,運氣最好的時候,我是忠臣,和主公一夥。
忠臣不好當啊,我隻要一出手,不是被傻主給剁掉,就是被內奸給害死。
後來我淡定了,我就當反賊吧,這個頻率高一點。
本來想著和另一個反賊,一起把主公殺的片甲不留,結果遇到的反賊也不專業,全部都是一通亂殺,就是不殺主公,結果那個反賊很快就被忠臣和內奸殺死了,剩下我一個反賊,孤賊難支。
重點來了,萬人唾棄的內奸,我也經常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