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到。

隻是腳心那咚咚咚咚跳動的心髒聲,直接變成一長串的電流,直接激打在我的耳膜中發出共振。

我腦袋嗡嗡的,臉也燙燙的,完全不是享受美男,而是一種美色的折磨。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的全身都已經僵硬成了幹鼠,這種煎熬才因為君莫問的一句話結束:“到了!”

我被他扔到地上,對,就是那種毫不憐惜的扔,幸虧接觸到的都是厚厚的草叢,除了沾滿全身草屑和露汽,我倒是沒有摔傷。

“你這人……”我一翻身就嚷嚷起來,抬頭一看,君莫問正大跨步的朝前麵走去,完全不顧身後狼狽的我。

得,我就算罵他,也根本起不到效果,他根本不在乎。

我虛脫的爬起來,這才發現,周圍已經不是茫茫的大海,確切來說,大海已經離我們身後有一段距離,隻能看到深藍的海岸上,湧上來白色的浪花水線。

風中的海腥味是徹底沒有了,代替的是草木清香,濕泥芬芳,我以前對泥土的味道就不很排斥,自從變成了老鼠,就對泥土更加的親切,難道這就是老鼠的天性?

天邊已經出現了一絲淡藍淡灰的魚肚白.

我們身下不是大海,而是一座連綿起伏的群山,隻是這座山遠遠的把海環繞著阻擋起來,如果我是一條魚,頗有到此一遊再無可遊的意思。

山間飄動著乳白色薄紗般的霧氣,飄渺溢清,隱約勾勒出山勢陡峭宏偉的輪廓。

忽然不知道什麼聲音“哇”的一聲嘶啞尖叫,嚇得我趕緊爬起來,追著著君莫問的身後跑去。

我身上的鼠皮都跟著輕了幾兩,那明明就跟我以前的那對貓頭鷹一個聲音。

我現在可是老鼠,被他們發現了,還不是甜美的早餐。

“喂喂,你等等我!”我一邊喊著一邊忙不迭地跑著。

“你一大清早叫我出來,不會就是讓我跟著你……爬……山……”我開始氣喘籲籲。

“雖然山上看日出也不錯,我們也不用跑這麼遠來,看……山上的……日出啊……”其實都是一個太陽。

“你能不能走慢一點兒?跑那麼快!我們……兩個……的腿根本……不一樣啊!”

君莫問大袖飄飄的在前麵走著,可恨的是他還用了簡單的禦風術,所以走了半天,他的鞋依然雪白幹淨,保持著神仙的優雅高貴的氣度。

他突然轉過頭,笑著說:“你可是四條腿,我可是兩條腿,真正走路到底誰比誰更有先天的優勢啊?”

我暈!這跑步的速度要是用數量衡量,那麼田徑運動員不用練習了,直接去做手術,多按上幾條腿就行了。

等我就想拖死狗一般趕上他的時候,他已經輕飄飄的跨過一個山坳深淵,我卻止步在懸崖的一邊,望著他朝另一邊繼續飄走。

“喂!你把我落下啦?”我吼著!

眨眼的速度,他又飛回到我的身後。

“你怎麼那麼笨呐!不知道從樹枝上跳過去嗎?”

我雙眼一翻:“我的腿已經跑得跟軟麵條似的,哪裏還有力氣爬樹啊?再說我還沒吃早飯呢,昨天晚上的東西早就被消耗光了!”

“這裏靈氣凝聚,你還用吃飯嗎?直接吸取天地的精華!”

我說:“拜托!大神,我就是血肉之軀,哪裏和你一樣?”

真是的,這些大神的眼界果然不是我這隻凡鼠能夠理解。

他就不能考慮我們這些芸芸眾生的痛苦嗎?

大清早的,他到底可以喝這山裏的空氣就飽了,我的五髒廟可不認這個東西啊,得實實在在的大米幹飯,或者實心的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