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萱先還能忍著痛,死死咬著嘴唇,嘴唇咬出了血,嘴裏有鹹的血腥蔓延開。隨著被抽打的地方漸漸交疊,傷口加深,鈺萱再也忍不住了,她嗚嗚的哀叫著,全身上下如火舌舔舐,又如燙油澆淋。
就在鈺萱承受著千刀萬剮的楚痛時,暗室的門\"嘎吱\"一聲響起,在明亮的光束中,王後蘭珠走了進來。她一到來,那打鈺萱的嬤嬤立即變成了奴才模樣,畢恭畢敬的說:\"娘娘,按你的吩咐已經把這丫頭打了一頓。\"
鈺萱抬眼看著王後,她此時詭異的笑著,在那笑意之下呈現出陰險與毒辣。突然,鈺萱覺得這不懷好意的笑容是如此的眼熟,對了,這不正是鈺萱和她娘以及弟弟弘沁臨刑前被關在監獄中,這個女人前來看望她時,臉上浮現出的詭異又陰險的笑。此時這笑容,看得鈺萱更加毛骨悚然。
鈺萱低垂下頭,看見自己胸口的衣服全部被這惡毒的女人用鞭子給抽破了,半露的胸脯,起起伏伏。就算在女人麵前,這樣露著身體也讓鈺萱羞愧極了,幸好她的長發淩亂的散落下來,才將胸口遮住了一點。鈺萱明白那嬤嬤的用意,她的鞭子除了讓她疼,更是想抽破鈺萱的衣服以讓她裸露出胸口,好羞辱她。
皇後趾高氣揚的開了口:\"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混在巫女的隊伍中,潛進宮來,你是又想來勾引楚王嗎?\"
\"我不是。\"鈺萱忍著痛,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你離開一年多,又回楚宮來做什麼?\"
\"我隻是想來拿一根發簪,並沒有想驚擾楚王。\"
\"你這狐媚子,連篇鬼話我才不相信。你當初把楚王迷得五迷三道的,後來你倒是走了,你那姐姐翼彤又繼續在楚王身邊,我看就是因為她和你長得像,所以你們姐妹迷惑君王,獨得盛寵。現在,你是自投羅網,栽到我的手裏,我絕不允許你再次出現在他眼前。楚王為了你,冷落我多年,這份氣,我今天要統統還在你身上。\"
王後說著來了氣,她欺身上前,一把扯開散在鈺萱胸前的頭發,捏住鈺萱的左胸,王後鄙夷說道:\"這麼漂亮的一對奶子,我今天非出口氣不可!\"說完,她撐開手指抓起鈺萱胸前綿軟細肉,她尖尖的指甲故意陷進鈺萱的肉裏,使勁一掐,鑽心的疼痛從胸口蔓延至全身。這樣的羞辱,這樣的疼痛,讓鈺萱又氣、又恨,幾乎失了控。
鈺萱奮力的反抗著,她管不了那麼多了,雖然雙手雙腳都被綁起來動彈不得,但頭還可動,鈺萱低頭狠狠朝著王後停在她身上的手咬下去,隻聽那女人一聲慘叫。鈺萱總算報了一仇。
蘭珠抽出手,狠狠的揚手抽了鈺萱兩巴掌,鈺萱被打得眼睛冒了金星,臉頓時腫起來,火辣辣的痛。王後怒著轉身對給鈺萱施刑的嬤嬤厲聲說道:\"給我狠狠的折磨,三天後,把她的屍體丟到河裏去喂魚。\"
又是一陣猛烈的鞭子。鈺萱疼得罵到:\"蘭珠,我詛咒你一輩子被熊章厭棄,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鈺萱的反抗給她帶來了更加猛烈的摧殘。
蘭珠用厭惡的眼神睥睨鈺萱,說道:\"你別叫了,你別詛咒我,即將死得悄聲無息的人是你,子徒鈺萱!\",然後可惡的蘭珠\"砰\"的一聲關門離去。
那惡毒的嬤嬤聽了王後的指令,更是變著方法折磨鈺萱。蘸了辣椒水的鞭子,抽打在鈺萱那已經遍布傷痕的身上,每一處深深的傷口流著血,如同淩遲。
她的衣服已經被他們全部抽爛了,七零八落的碎衣服掛在鈺萱身上,浸滿血跡。
之後那嬤嬤又是變態的用竹簽戳手指,十指連心的疼痛,足以讓鈺萱全身戰栗,如同刀劈雷擊。那種疼痛堪比生堅果兒,被折磨了兩天兩夜的鈺萱卻已經連呼叫的氣力也沒有,她兩眼一黑,痛得昏厥過去。
而青寧知道鈺萱出事以後,他萬分焦慮自責,他立即去找墨者應澤,因為鈺萱就是應澤想辦法弄進宮的,青寧心想,鈺萱的情況應澤一定最為清楚。可是,青寧萬萬沒有想到,應澤的態度來了個180度的轉彎,先是閉門謝客。不死心的青寧,便守在應澤府邸的門口,心想著應澤一天時間,總有出門的時候。
可那應澤知道青寧一直守在門口未離去,便也一天都沒有出門。這下,本就性子有些急的青寧可再也不願用守株待兔的辦法。他查看了應澤府邸的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的門,但是西邊圍牆的高度,有一處稍稍矮一些。
青寧買來長梯子,在第二天傍晚,天擦黑之時,他將梯子搭在了應澤府邸的西邊牆上,翻牆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