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司處的人拿捏不定主意，所以幹脆將兩人抬回了警司處，等他們醒來之後一痛詢問，確定沒問題後又是一番警告，再然後放行，兩人灰溜溜的離開。
黎銘自然看得出來林君宇兩人都有所隱瞞，但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他也懶得追問，他又不是查戶口的，總之活著回來了就是好事。
“那你們沒事吧！”
兩人再次統一動作，齊齊搖頭，為了防止黎銘不信，他們都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那你們呢？”黎銘在心頭留了個底，略做停頓，又轉過頭向王小波兩人發問。
“我們……”江小紅臉色間帶著幾分疲憊，幾分苦澀。“也遇到了一個怪人。”
“也？紅毛？”要是情景合適的話，黎銘真想吐槽一句：怪人天天有，還就今天特別多啊！
“不是，是個……”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從蠱祖陵塚裏逃出來後遇到了那個老乞丐，對吧？”江小紅正想說點什麼，卻被王小波突然出聲打斷，他此時的目光裏帶著寒芒，直逼黎銘。
“嗯，沒錯。”關於這一點，黎銘不可置否。
“你說，是他告訴你梁金寨已經滅寨了！”
“嗯，後來我……”
“也就是說他能說話！？”王小波驟然拔高音量，強硬的將黎銘的話語打斷。
“……”黎銘怔住，不解的看向王小波。
“可是你忘了，我們最開始遇到那個乞丐的時候，他的舌頭就已經沒有了的，而他的眼睛是隔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消失的！”
王小波迎著黎銘的目光絲毫沒有退避的意思，倒是黎銘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我當時的確是遇到了他，他的眼睛空洞洞的，這個無異。但他確實可以說話。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敢肯定，那就是他！”
黎銘的語氣逐漸加重，他的目光如炬和王小波僵持對望，周遭氣氛裏充斥起淡淡的火藥味，一幹人等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
好半晌，還是黎銘打破了這個僵局。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因為我們今天在街上遇到的……就是他！”
王小波一字一頓，黎銘的眼睛隨之緩緩瞪大。
“他沒有眼珠，他也沒有舌頭，他就是魚瀆巷裏的那個老乞丐！”
黎銘的眼神裏慢慢的被不可置信填充，他緩緩的轉過頭看向江小紅，後者臉色蒼白，貝齒緊緊咬住嘴唇，她的反應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這怎麼……可能！”黎銘還是不能接受，他碎碎念念的喃喃自語，而後又猛的看向王小波，道：“那後來呢？他去哪裏了？”
“後來我去追他，他混進人群裏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黎銘的麵色也泛起些許蒼白，蒼白裏透著絲絲縷縷的疲憊。他像是失去了渾身力氣一樣，緩緩癱靠在輪椅靠背上，閉上眼睛幽幽歎道：“那我可不可以說，我今天在教堂裏也遇到了一個怪人。”
林君宇等人聞言，紛紛抬頭看向黎銘。
“我遇到了賴至秋！”
黎銘一語驚人，他疲態的語氣落在眾人耳朵裏不亞於千鈞巨石砸落。
“他就是牧人教堂的神父，也是那個孤兒院的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