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聽見有人罵宋長寧,氣得小臉憋得通紅,大聲道:“你是誰,居然敢在這裏撒野,不準你罵我世叔!”

許文風他爹一聽,氣得越發狠了,直接從位上彈跳下來,怒氣衝衝道:“哪裏來的野孩子,有爹生沒爹養!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提起這句“有爹生沒爹養”,許硯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下來,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麵上一放,冷聲道:“怎麼,難不成你當我是死人麼?居然敢當著我的麵,說我兒子有爹生沒爹養?”

許文風他爹是許家的旁係,自然不敢得罪許硯,眼下聽見此話,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下來。手指著林晨,震驚道:“什麼?他是你的兒子?怎麼可能,你的兒子不是早就……”

其餘的話沒敢繼續往下說,被許硯一記狠厲的眼神,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許文風他爹隻好複坐下,不敢再說一字。

許硯這才臉色稍霽,對著林晨招了招手,和藹可親的喚他:“來,快過來,讓爹爹看看。”

“我不要!”林晨直接拒絕,還將頭扭了過去,兩手抱緊林蔚的脖頸。

許硯在林晨身上吃了癟,心想林惜年紀大些,肯定懂事些,遂又對著她招了招手,溫和笑道:“來,你過來,讓爹爹看看。”

誰知林惜瞧都不瞧他一眼,冷聲道:“我才不要過去,你們許家全部都是壞人!你們欺負我世叔,現在又欺負我小叔,我討厭你們!”

聞言,許文風他爹又坐不住了,蹭得一下站起身來,怒道:“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文風怎麼說都是你堂哥,你怎能胳膊肘往外拐,偏幫外人!”

林惜道:“我才沒有胡說八道!許大騙子強行綁走了我,他還動手打我,還把我小叔騙過去,要殺了我和宋小叔!”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驚了一下,目光紛紛聚集在林惜身上,就聽許硯問她:“你說的話可當真?”

林惜大力的點了點頭,還指了指自己頭上裹的紗布,道:“你們看,我有證據的。”

許硯又問:“你為何不告訴他,你是誰。”

林惜道:“我說了!本來他說要把我賣到勾欄院裏,一聽說我也是許家的孩子,就要殺了我!”

“豈有此理!”

許硯當即摔了杯子,瓷片登時碎了一地,嚇得許文風他爹趕緊縮緊了脖子。

“你養的好兒子!”許硯冷聲道。

“不能光聽一麵之辭啊,這丫頭口口聲聲喊宋淩川小叔,保不齊就是為了偏袒宋淩川,故意這麼說的!”

許硯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是我的女兒在撒謊?”

“不敢不敢。”許文風他爹嚇得跟鵪鶉似的,連連搖頭。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宋長寧突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多找幾個證人。”說著,拍了拍手,從外頭立馬走進來兩個大漢,一進屋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連連叩首求饒道:“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都是許文風讓小的們做的,小的們不敢不從啊!求大人饒命!”

許硯:“我要聽實話,還不從實招來!”

“是許文風自己跌下懸崖的啊,他本來是要推宋淩川下去,沒想到自己沒站穩,整個人就……就摔下去了!宋淩川當時還要拉他,結果沒拉住!”

如此,人證物證俱在,再沒什麼好不相信的了。

“縣令大人,你也聽見了罷。”許硯側過身道。

縣令大人連忙點頭道:“是是是,下官即刻就放了宋二公子。即刻就放!”

眾人一走,許硯落後一步,側過身來,壓低聲音同宋長寧道:“怎麼樣,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你什麼時候才願意把我兒子女兒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