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憑著上次的印象,承傑再次將車停在小木屋前。他一眼就找到葛飛,她正坐在廊上的秋千裏悠閑的擺蕩著。看見他,她露出了微笑,好像她原本就坐在那裏等他。
那隻貓同樣陰魂不散的趴在她膝上,兩隻眼睛骨碌碌的對著他轉。
“令妹回來了對吧?”葛飛笑著問。
“好像沒有什麼事情瞞得過你。”承傑問著,“你會讀心術?”
“可以這麼說。”葛飛笑了笑,跳下秋千,來到他麵前,“你的表情已經不再焦急,很容易猜得出來。”
葛飛隨意編了個理由,其實她哪會看相?但又不能招認承妍的確是她弄回來的。
她還是那樣美麗動人,看著她的倩容,承傑就是會忍不住方寸大亂。
“承妍回來了,是不是代表一切都結束了?她不會再無緣無故消失了吧?”他並不認為母親可以再承受一次打擊。
“她不走了,但事情並沒有結束。”葛飛依舊是氣定神閑的微笑著。
“什麼意思?”承傑大為緊張的問。
“天機不可泄漏。”仍是高深莫測的一句。
“你——”承傑雖氣,但也莫可奈何,總不能掐著她的脖子逼她說吧!
“有耐心點兒,答案就快揭曉了。”
承傑緊盯著她,“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整件事都和你有關?”
“我?”葛飛指著自己鼻子,巧笑倩兮的說:“我隻有參與那麼一點點啦!真正的主謀可不是我,是月老。”
“這是你第二次說月老了,他究竟是誰?”
貓咪喵嗚了一聲,示意葛飛該就此打住了。不該讓凡人知道太多仙界的事。
“是個可以影響你一生幸福的人。”葛飛說完便伸出手,像是施行催眠術般的說:“等你離開這裏以後,你會忘記有關這裏的一切,包含我以及我所說過的每句話。”
葛飛等著衛承傑的記憶重新啟動,沒想到他隻是愣愣的看著她,“原來你不僅會變魔術,還會玩催眠。”
沒效?不可能呀!葛飛不能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她的法力沒道理會失效呀!
隨即她明白這又是月老搞的鬼,沒好氣的朝空氣喊著,“月老,不要鬧了。”
她和月老曾經“約定”過,如果她不小心愛上凡間男子,她願意放棄仙籍,讓所有的法力消失,回歸一個平凡女子。但現在她又還沒動心,這月老總不能擅自作主的強迫配對吧!
“你在跟誰說話?”承傑不明白的問。
葛飛沒理他,繼續對著空氣說:“月老,你老人家若再不出來,我就不理你囉!”
承傑想著,葛飛的精神狀態莫非不太正常,否則怎會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嚷嚷呢?可沒多久,連承傑也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有問題了。他看見空氣中飄起一縷輕煙,接下來,一個白發白胡須的老者居然就像“從天而降”般的站在那裏。
“你不喜歡他嗎?”月老摸著胡子問葛飛。
這問題讓承傑忘了該先問這仙風道骨的老者身分,反而緊盯著葛飛,等著她的回答。
“我喜歡現在的自由自在,不想有別的牽絆。”葛飛據實以答。
她和承傑說起話來還算舒服,但她絕不會輕易墜人情網,尤其在見多了凡間分分合合的累人情感之後,她益發肯定自己不喜歡那樣的糾纏。
“不公平。”承傑嚷著,“你連試都還沒試,怎能確定和我在一起之後會有約束?”
“爐上正沸騰滾著的開水不需要將手伸下去摸才知道是燙的吧?”依常理可判斷的事,不是非要親身去體驗的。
“不是每件事情都那樣絕對的。”承傑又說。
葛飛向月老聳聳肩,“你瞧,我沒事找個人來抬扛幹嘛?你不要再測試我了,把他弄走吧!”
“這不叫抬扛!”承傑一副好口才,遇見葛飛卻是口拙了。“這叫講理。”
“月老!”葛飛威脅的瞪著白發老翁。
“沒辦法,年輕人,時候未到吧!”月老說完,嘴裏開始念念有詞。
“等一下!”承傑打斷了“咒語”,對著葛飛說:“我現在可以忘記你,但你要答應我,如果下一次遇見你時認出了你,給我個機會追求你。”
他說的那樣露骨,差一點兒讓葛飛招架不住。
瞬間得心慌讓她點頭答應了,卻因為分心,所以沒有注意到月老嘴邊偷偷露出一抹微笑……
世上的事有誰能說得準呢?尤其是感情,凡人在這方麵的心思,就連月老也難以捉摸呀!
承妍回到學校了。在老師、同學麵前,她一律用身體不適來交代這些日子以來的失蹤,但承妍的一票死黨卻明顯發現她的改變。以往那個愛笑愛作夢的承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種深沉的寧靜,眉宇間的淡淡愁容更像是消不去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