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就像是產生了應激反應,剛才等一滅,他瞬間又被拉回了當時的情緒之中。

他害怕是不是喻和光來了,杜友薇又有危險?

“那個,張少言……”杜友薇弱弱地開了口,“你剛剛不是在準備洗澡嗎?”

張少言點頭嗯了一聲。

杜友薇道:“那你現在,是不是沒有穿衣服啊……”

秋天氣候已經轉涼,杜友薇身上穿的居家服也是長袖長褲的,雖然不能直觀地感受到張少言穿沒穿衣服,但杜友薇貼在他胸口的臉頰,直觀地感受到了他光滑的皮膚。

……他上身什麼也沒有穿啊!

至於他下`身穿沒有穿,杜友薇也不知道,杜友薇也不敢問。她甚至連手都不敢亂動一下,就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她的問題問完以後,室內陷入了短暫而又尷尬的沉默的。杜友薇好怕等會兒燈亮了,張少言“坦蕩蕩”地站在自己麵前。

“要不,你先回浴室……”

杜友薇剛問完,屋裏的燈就跟剛才熄滅時一樣,突然就全亮了。

張少言赤摞的胸膛和胳膊出現在杜友薇的視野裏,她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視線,不讓自己往不該瞟的地方瞟。

有人在外麵敲了敲門,問屋裏的張少言:“先生,您和杜小姐沒事吧?剛才電力不穩,跳閘了,現在已經處理好了。”

“嗯……”張少言的聲音悶悶地從頭頂落下,杜友薇拚命地思考著要如何巧妙地化解現在尷尬的處境。

“杜友薇。”張少言叫了她一聲。杜友薇立刻直接背脊道:“在!”

張少言微微勾了勾唇,低聲問他:“你要不要親自確認一下,我有沒有穿?”

“……”不了吧,這好像有辱斯文啊。

張少言沒等到她的回答,握住她的手作勢往下拉。杜友薇驚得頭發都差點豎起來,猛地從他懷裏掙了出來。

拉開距離後,她看清了,張少言的腰間,圍著一塊毛巾。

一塊看著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毛巾。

但不管怎麼說,有總比沒有好。

張少言見她一直在打量自己身上的毛巾,略帶笑意地問她:“是不是看見我穿了,覺得有些遺憾?”

“並沒有謝謝。”杜友薇鐵石心腸。

張少言的手放到腰間的毛巾上,杜友薇立刻緊張地道:“你想做什麼?”

張少言道:“裹緊一點,免得被你看到什麼。”

杜友薇:“……”

張少言之後又去衝了個澡,出來之後就抱著杜友薇睡覺了。經曆了今天的火場驚魂,兩人都是身心俱疲。杜友薇在快要睡過去錢,開口喚了他一聲:“張少言。”

“嗯?”張少言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聽得出來有些困了。杜友薇閉著眼睛,聲音也放得很低:“今天你是不是也嚇壞了?”

張少言沒有說話,杜友薇安撫似的地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這是張少言對她說的話,但她覺得,也適用於張少言。

張少言沉默了會兒,在黑暗中也準確找到了杜友薇額頭的位置,輕柔地印上一個吻:“嗯,沒事了。”

兩個人漸漸沉沉睡去,半夜,張少言做了個噩夢,驚醒之後,發現懷裏抱著的杜友薇,很快又平靜下來。

她還在,她沒事。

張少言不知道看了杜友薇多久,才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張少言接到高野的電話,說喻和光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