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分六界,神界,仙界,魔界,妖界,人界,冥界,然神族凋零,已經全都身歸混沌,所以便沒有了神族,可是仙界與神界一直關係甚好,便將神族留下的精血,融入了仙族,期待將來某一日,能重新在天地間,誕下神族,恢複神族尊容。
隻是這願望,幾萬年來沒有實現,直到魔界和妖界勾結,大舉進犯仙界時,才有了一絲眉目。
魔界與仙界一直和平相處,卻在某個風和日麗的午後,發動了戰爭,沒有人知道原因,這場仙魔大戰,足足打了半個月,最後以魔君廖子玌戰亡,青丘祁懷淵仙力失去一半為代價,結束了這場戰爭,那時候的人界,足足下了三個月的血雨。
說起那日的仙魔大戰,無論過去多久,大概參加過的人都無法忘記那日的慘痛,每一個雲頭,每一座山頭,都是黑壓壓的人影,眼裏隻有生死,隻有仇恨,卻是不認識的兩個人,在為兩族的榮譽開戰。
今日魔君廖子玌的邪昔劍,已經喂飽了血了,老白多年不動筋骨,今日也是殺紅了眼。
廖子玌舔著劍上的血,一臉的邪魅,看著他的子民在為他廝殺,他的心裏萬分的痛快,卻突然一道霸道的劍氣,直接從他身後穿過他的耳邊,到了眼前,他的反應也快,邪昔劍擋住了這劍身,卻擋不住劍氣,還是擦破了一點皮,滲出血來。
拉開距離,廖子玌也看清了來人,臉上的刺痛,讓他不覺來氣:“堂堂青丘的玉清上仙,竟然也是背後偷襲的小人!”
“對付你,何須光明正大。”祁懷淵不以為意,絲毫不覺得哪裏不妥。
“我隻問你一次,為何要挑起六界戰爭?”祁懷淵的麵色依舊淡漠。
“打贏我再說!”廖子玌提劍逼上去了。
多年沒有活動筋骨,看來今日左兮劍不見血,也是不能收回了。
祁懷淵站在原地不動,廖子玌修的法術一向詭異,雖未曾領教過,但是他心裏也有底,果然,廖子玌的劍,是直逼他腰間的,左兮劍一檔,劍鋒偏離,祁懷淵便與他纏鬥上了,還是近身的功法,半分沒有遠離的意思,招式變化之快,是廖子玌目前見過最快最變化莫測的。
祁懷淵攻他下盤,逼他放棄自己的招式,改為守,卻突然間消失在廖子玌麵前,消失在空氣中。
廖子玌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不敢有半刻鬆懈,通常這樣的時刻,上方就是疏漏,偏廖子玌覺得祁懷淵是他碰到過的修煉的招式最不和常理的,外界都說他是個沒有七情六欲的仙人,修為應是十分淳厚並且不張揚的才對,可是從交手到現在,分明是詭異裏霸道十足的,所以廖子玌料定,祁懷淵不會在頭頂出現,所以過多的關注其他地方,鬆懈了上方。
等到他察覺了,祁懷淵的劍已經要在上方逼近他的頭頂了,廖子玌立刻用邪昔劍的劍身擋住,隻是人,卻是摔下了雲端去,祁懷淵完全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反而加大了法力,在劍上注入了更多的法力,直逼廖子玌,壓著他飛下雲端去。
廖子玌的麵目猙獰,身體被劍氣所傷,五髒俱損,直直的跪在地上,手裏的邪昔劍,卻是未移半寸,也沒有一句求饒,咬著牙堅持。
“魔君!”殷姬著急,卻是被團團包圍著,脫不開身。
老白看了眼大局,仙界有所不及,請示了聖君:“聖君,要不要請冥界出兵相助啊?”
這樣下去,死傷怕是慘重。
“不必了。”妙旭堯看著下界焦灼的大戰,應該是祁懷淵占上風的,擒賊先擒王,隻要這廖子玌敗了,那這魔界妖界,也就是一盤散沙的,此戰,必勝。
然廖子玌此刻,膝蓋怕是已經粉碎了。
祁懷淵卻在此刻收了手:“夠硬氣,我們再來!”
這就算是還了一開始的不折手段。
廖子玌從來都不是個會輕易認輸的人,哪怕是膝蓋碎了,他還是站了起來,借著邪昔劍,勉強支撐,嘴角,卻留下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