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五十分,王冬楊他們已經來到高爾夫場館的大門外,但沒有立刻進去,時間沒夠。
蠍子先下的車,就在車邊站著,抽著煙四周觀察。
天氣不錯,太陽老早跑了出來,春天的陽光,還是朝陽,照在任何物體上都顯得很漂亮,讓人感覺很舒適。
看了眼倒鏡,見丁丁和遙遙也下了車,王冬楊對小吉道:“算了,下車吧,進去逛逛,感受一下新鮮空氣。”
小吉道:“老板,你來談很嚴肅的關乎性命的事,我覺得嚴肅點好。”
“你想法又悲觀了,輕鬆點好,把談生死當成遊樂,你說我們的敵人會怎麼想我們?”
“會……行,下車。”
下車第一時間,王冬楊給自己點上一根煙,然後問身旁的蠍子:“蠍子你回去歐洲幹嘛?怎麼又會在韓國回來?”
蠍子道:“王先生,我韓國人你忘了嗎?”
“哦,對。我這邊的韓國佬和你是老鄉,你們一個地方嗎?”
“不是,他從北麵跑過來的人,我是正宗南麵人。”
“死敵嗎?”
“我們就平民,跟我們毛關係。況且我們現在都不是韓國的國籍。”
“你扯遠了……”
“回歐洲是做個小買賣,原來是我負責的,殺個人。回韓國的話,我是去招募,不是我老板讓我這樣做,是近這幾個月,損失很慘重,我都成光杆司令了……”蠍子苦笑的搖搖頭,“現在我老板有米娜他們,不怎麼關心我的人手,編入米娜小隊的人都不還了,哎。”
“什麼意思?你老板真不信任你了嗎?”
“不是,改變了一下我的工作性質而已,從暗處走向明處。除了手裏沒有隊伍之外,其實權大了,可我不喜歡這樣,我隻會搞刀槍殺人,不會那麼多陰謀詭計。”
“你對你老板說過這些沒有?”
“說過。”
“他怎麼回答?”
“讓我跟你學。”
“看來你老板覺得我很會耍陰謀詭計,很陰險狡詐,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蠍子笑:“王先生,我老板的意思隻是他教不了我,讓我跟你學,你不是總贏嗎?我找個總是輸的學什麼?學輸?”
見小吉已經下了車,丁丁和遙遙也已經走過來,王冬楊就沒再給蠍子回應,直接往高爾夫場館的門衛處走。
看見有人走過來,一個穿安保服的工作人員迎出來:“請問是王先生嗎?”
王冬楊點點頭:“我是。”
“這是車鑰匙。”工作人員遞給王冬楊一條藍色的鑰匙,私家車不允許進裏麵,隻能用他們的電動車,類似於警方用的那種,但要高級些,多一排座位,能坐六個人,車子就在門內的停車場。
王冬楊沒有接,他研究過地圖,知道走多遠能到一號館,坐敵人的車也不安全是吧?他道:“不用車,我們走路。”
“你們往左邊好。”
“謝謝。”
五個人一起走進大門,蠍子和小吉走在王冬楊兩旁,丁丁和遙遙走在後麵,往一號場館方向走。
高爾夫球場,王冬楊第一次進,還以為是多高級的地方。進去一看,他媽的,除了綠化的質量更高、草地更厚、更綠之外,和市政公園沒有什麼實質區別。因為是早上的緣故,裏麵沒有人、沒有車,相對來說比較安靜,一路上都沒有人聲、機器聲,隻有鳥兒聲,吱吱喳喳叫的倒是很悅耳。
走了三分鍾左右,一號場館在望,那整個布置,半月形,每間隔幾米是一個卡位,很整齊的掛著球籃和球棍。對麵一百多米,被圍了藍色的網,有差不多十米高,這是不讓球打出去外麵的設計。中間的草地上能看見許多白色的高爾夫球,應該是昨晚被打出去的,還來不及收拾。
場館的兩邊有很多服務設施,健身區、多媒體娛樂區,還有酒吧。雖然沒有工作人員,但裏麵的東西能隨便玩、隨便用,收的會員費,肯定很貴。兩邊沒有人,隻有中間有,總共十個,其中一男一女在打高爾夫,他們都穿著白色運動服,遠遠看去,陽光照射下,很耀眼。
男的五十歲左右,身材很矮小,大概一米六高,一百一十斤的體重。
女的三十來歲,要有一米七五,身材還算不錯,腿很長。
他們身後的八個人都是短發的精壯男人,都穿著白色西裝,顯然是保鏢。看見有人來走來,他們都把目光投過去,然後虎視眈眈盯著,沒有把眼神挪動開去。
還差二十米就要走到,忽然小吉對王冬楊道:“四周似乎沒危險,韓國佬也這樣說,他們在北麵林子的樹上,狙擊槍對準了那一男一女。”
王冬楊點點頭,他已經走到那一男一女身後,開口對那個女的道:“這位就是白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