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黃小淑的情況還算比較穩定,各項監視儀器的數值都在安全範圍。
看看四周的布置,密封性確實也沒問題。在這裏和醫院的重症室相比,就少了二十四小時現場監護的醫生和護士。這個工作的話,王冬楊可以和老金、陸慶祥輪流做。
看了幾分鍾,王冬楊問小吉:“那個男人怎麼樣?丁丁在審嗎?”
小吉搖頭:“沒審,隻是看著。”
“在哪?”
“原來關五號的地方,你要現在過去嗎?”
“你先去問問孔玲燕,警察那邊什麼情況。”對小吉說完,等小吉走了,王冬楊對段藝秋和老金、陸慶祥道,“你們在這兒,我去搞清楚到底是誰想殺黃小淑……”
陸慶祥道:“你搞清楚以後要怎麼著?在這裏殺人還是把人交給警察?”
這問題王冬楊還沒想好,自然無法給陸慶祥答案,他沒理會,轉身走出去。陸慶祥想問清楚,老金說了一句讓她別管閑事,拉住了她。然後兩個人又吵了起來,段藝秋在勸。再後麵的王冬楊沒聽清楚,他已經出了去,往走廊最盡頭走。
推開半掩的門,王冬楊看見丁丁坐在床上,盯著被綁在電視架下麵那個男人。
王冬楊走進去,坐在丁丁的身旁,也盯著那個男人。身材不高大,但很壯,精短的頭發,眼神銳利。雖然成了階下囚,但要說多恐懼,沒有,隻不過有那麼一絲慌張,他還能和王冬楊對視。
王冬楊拿出香煙給自己點上一根,吹了一口對他道:“抽嗎?”
“不抽。”這家夥說的國語,他是華夏人,那個地方不知道,口音不重,“你有什麼廢話就說吧,比如怎麼處置我。”
王冬楊笑笑:“怎麼?想用這態度告訴我,你不怕死?”
“本來就不怕,我不需要給你態度。”
“你誰的人?”
“我父母的人。”
“你肯定知道我是誰,你也知道玩不過我,無論怎麼玩。你要是宮本的人,你更知道,宮本都已經給我幹掉。包括哪些忍者,以及那個該死的教官。你和他們比就是個屁,所以如果你還想有活路,好好掂量掂量。你知道,我不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還殺了你,參考白靈,上次我就沒殺白靈。”
“是嗎?”這個男人哼了一聲,“隻不過是因為梁靜香的妹妹而已,如果沒有交換這一出,你不會殺?”
“知道的挺多嘛,看來你一直在南港市,一直和白靈保持著聯係。”
“沒錯,既然你能想到,我不怕承認,我原來就是白花的上頭。”
“嗬,還是個頭目。我順帶問一句吧,白花人呢?”
“死了。”
“你們真殘暴。”
“那是她應得的下場。”
“你自己的下場想過嗎?”
“不就是死嗎?”
“沒那麼便宜,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是醫生,有很多這樣的辦法。我不是恐嚇你,我一定會從你口中得到我想知道的信息。所以,是現在這樣舒舒服服的聊天,還是你經過一陣你沒有經曆過的痛苦以後才哀求著告訴我,你自己選擇。”
男人眼裏流露出幾分不淡定和思考,他心裏很明白,王冬楊不是恐嚇他,被抓起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自己會很慘。
王冬楊不著急,耐心等待著,嘴裏繼續說話,他是不想浪費力氣,如果用軟攻勢能搞定,比見血好:“宮本掛了,整個組織都已經被打殘,那些忍者損失很大,我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但如果我沒記錯,我已經滅掉了十二個。而我這邊掛的人都不夠忍者一半,更別說忍者之外的人。所以你留在這個組織已經沒有意義,不管你是為了理想還是錢,如果是理想,肯定已經無法達到,而錢,這個組織再都給不了你。”
“當然我也不會給你,我不和階下囚談這種條件,隻會和階下囚談生死。甚至我可以不談,你想殺黃小淑,我不是非得知道是誰指派你,反正我的敵人就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我就沒輸過很慘,最終贏的都是我,往後亦不例外。因此你的抵抗都是無謂的抵抗,我相信你不怕死,但這完全沒意義,沒有死的必要。別考慮那麼多了,一分鍾之內給我答案,大家都省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