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頂找了塊幹淨的草地坐下,麵向山的另一邊,那是一片連綿不絕的魚塘,頗有點熟識味,他問段藝秋:“藝秋,八片山在那個南港市那個方向?”
段藝秋道:“你問這個幹嘛?”
王冬楊指了指山下:“下麵連綿的魚塘,我總感覺很熟識。”
“那邊是六門縣方向,照我們出來的路線算,應該不遠就是六門縣了……”
“難怪。”
“怎麼了嗎?”
“我追白靈的時候就追到這個地方。”
“是嗎?”段藝秋望向下方,“都是魚塘,當時什麼情況?怎麼抓到的白靈?”
“黃小淑把她踹下了魚塘,我們包圍了她用汽油燒。”
“你和我說過白靈有和那些忍者一起回來,當時白九和五號的人去進攻他們,碰上白靈沒有?”
“這……”王冬楊腦子裏搜索了一陣,好像沒聽黃小淑說,白九更沒說,“不知道,他們沒和我說,你問這個幹嘛?”
“有些人真的不能放過,她不會珍惜你給的機會,還會在想是你白癡。”
“你讓我幹掉她嗎?”
“如果有機會,不能給她有任何對我們不利的機會。”段藝秋哎了一聲,“其實有時候咱媽說的一些話挺有道理,對一些應該趕盡殺絕的人和事,必須要有那樣的決心去做。總的來說就是善良必須保持,這是做人的根本。但如果善良的付出本身會給我們帶來很大傷害,那就不用去善良。我想她是這個意思,聽著心裏不舒服,但有時候真就那麼一回事,你說呢?”
“咱媽本來說話就很有道理,隻是有時候沒辦法做到。不談這些,談個別的,那天咱媽載我,其實也說了點很特別的事,讓我們生個孩子。”
“額,生孩子……?”段藝秋臉色一陣發紅,“你怎麼回答?”
“我說我們還沒那個啥。”
“討厭,怎麼這個都說?”
“她是我丈母娘,我沒辦法對她撒謊,我又不擅長是不是?”
“那她又怎麼說?”
“讓我們抓緊。問了許多,是我不願意還是你不願意,還是我不行等等,好尷尬。”
確實好尷尬,所以段藝秋的臉色更紅了,不知所措的口吻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你覺得呢?”
“我聽你的……”
“我倒想生,她的建議挺不錯,孩子出生了再舉行婚禮,孩子當花童。”這兩天王冬楊都有在思考尤雪的建議,思來想去覺得尤雪說的其實也靠譜。是啊,麻煩每天都有,誰又能保證眼前的解決以後,沒有新的更大麻煩出現?所以不能以這個為借口去推遲應該進行的一切。事實上王冬楊也那麼對戴天明說的,知道戴天明已經和錢小樣發展起來的時候,他想想自己,一陣臉紅耳赤。他媽的,和別人說的頭頭是道,輪到自己還不是逃避?所以現在他想打破這種逃避。他問段藝秋,“你呢?想不想?”
“我不知道。”
“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以前想,但你不是說先解決了眼前這些敵人嗎?”
“對,可解決來解決去,似乎敵人越來越多。一雞死一雞鳴,咱媽說的對,不能被他們拖著,這是兩碼事。”
“那……”段藝秋的聲音忽然變的很低,“你是打算接受咱媽的意見啦?”
“我可以接受,看你,我也得聽你的意見。”
“我現在剛回總部,事業衝刺期會不會不適合?”
“可以先做準備,怎麼著要一年半載吧?又不是明天就生。另外吧,我覺得咱媽想過了這個問題,所以跟我說了一句話,她說孩子生出來以後,她可以負責帶。”
“她?”段藝秋一臉不相信,“不可能吧?就她這樣爭強好勝的女強人會給我們帶孩子?”
“會膩,之前她不也說過嗎?想退休。我現在每天都在冒險,我早膩了,我真能理解她的想法。當然她給我們帶孩子估計有一個前提,就是搞定周家。我覺得我們可以這樣想,一起進行,等你生出來孩子還搞不定周家嗎?不太可能是吧?”
“你是……要生了?”
“我在問你,生了有好處,咱媽帶孩子,不用再管碧海集團,有更多自己的私人時間享受生活,戀戀愛什麼之類,趁還年輕是不是?”
“她和你這樣說的還是你自己想的?”
“我自己想的。”
“我考慮考慮……”
“其實先不生也沒關係,先洞房……”
“討厭,說那麼久,這才是目的吧?”
“什麼啊,我很正經。你看咱媽忽然問我那種問題,我不能撒謊。說實話吧,她聽著覺得奇葩,覺得無法接受。你自己想想了,確實很奇葩是不死?我們一起多久了?訂婚多久了?在老家還辦過婚禮,竟然還沒那個啥……被人說閑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