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楊正四處觀察著,院子的木門咯吱一聲打開,一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走出來:“我道是誰,老五,好久不見啊!”
五號嗬嗬笑道:“兩年多,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習慣了,要東西嘛,你給我帶了啥?”
“酒。”五號指指自己警衛搬著的兩個大木箱,“你喜歡的紅高粱。”
“嘿,進來,嗯,這兩位是?”
“我學生。”
“女的勉強像,男的不像,你不要蒙我。”
“差不多是吧,這是冬楊、這是黃小淑。”五號又對王冬楊和黃小淑道,“這位是老三,你們叫三叔吧!”
王冬楊開口稱呼,同時心裏想這老三和老五是不是以前的戰友?
黃小淑沒開口稱呼,隻是稍微點點頭。
走進別墅,裏麵的環境和普通家庭差不多,有個老太太,是三叔的老伴,她給大家奉了茶以後出去翻菜地。五號下了命令讓自己兩個警衛去幫忙,頓時屋子裏就剩四個人。
喝著茶、敘著舊,五號和三叔嘻嘻哈哈樂了一陣,然後五號話題一轉道:“老三你得幫我個忙。”
三叔嘿嘿奸笑:“就一個?”
“兩個。”
“對嘛,兩箱酒肯定兩個,我了解你,太狡詐了……”
五號不臉紅,還能嗬嗬笑:“這個女娃,你要教她幾道,你以前和黑牛打過,你知道黑牛的實力。”
三叔眼睛瞪大:“黑牛還在?”
“對,我們被騙了……”五號臉上升起了幾分惱火,“不過今天不說這些,就讓你幫幫忙。”
“黑牛……”三叔欲言又止的上下掃視黃小淑,“她要和黑牛打?為啥?”
“你不需要知道,你懂。”
“機密。”三叔一聲歎息對黃小淑道,“我當年輸的挺慘,不過對他的套路應該可以說很了解。”
黃小淑:“因為輸的不甘心,想了好幾年,甚至現在還在想是吧?”
“沒錯。”三叔苦笑,“等會我教你,老五你先說,第二個忙是啥?”
“你那象牙做的東西你發黴了,送我吧!”
“送你?你需要?”三叔撇了王冬楊一眼,“給這位吧?他又不是殺手,要幹嘛?”
“你別管。”
“十箱酒,我要老宋喝那隻。”
“那是特供,我弄不來。”
“弄不來對不住,你得弄來,一個月之內。”三叔從座椅裏起來,對黃小淑招招手,“我們去後院,我先鑒定鑒定你的實力,然後看看是不是有需要和你說,你要是太弱,說了白說。”
黃小淑臉帶微笑跟著三叔從後門走出去,王冬楊想跟上去,五號對他搖了搖頭。王冬楊隻能和五號留在屋裏喝茶,他用古怪的目光看五號:“老首長,我很好奇,你不是希望黃小淑掛掉麼?怎麼?良心發現?”
“我是想找她談,繞過你,如果她真那麼忠心就得為你考慮我的建議。後來放棄了,就在今天之前,我在車裏說那些話,為何還說出來,我也不知道。”
“這麼聽來還錯怪了你?”
“沒,哎,這事辦的真他媽丟人。”
王冬楊沒再接茬,喝了一口茶,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問第二個感到疑惑的問題:“你跟三叔要的象牙東西是啥?”
“能過安檢的槍,能帶在身上,隨時組裝起來使用。”
“給我幹嘛?”
“以防不時之需,有些場合你以為你能大搖大擺帶槍進去?這東西總有用處,你先收著,我不能幫你什麼,隻能給你搞個防身的東西。”
“三叔怎麼有這個?”
“老三如果年輕,黃小淑打不過他。太多他的事我不能說,一句話吧,你有那麵金牌他有一枚,我上頭的人見了他得叫聲班長。”
“看不出啊!”
“歲月是把殺豬刀。”
“好吧,剛剛我和你說話挺凶,不過我這人很簡單,吵完就算,你不坑我我就不會坑你。多的我也不說,我們坐一條船,你不先鑿船,我肯定不會先鑿船。不過有個事想問你,你這一時一個樣到底想黃小淑贏還是輸?”
“輸,保命,哪怕傷殘都行,主要是命。”
“如果黑牛傷殘呢?”
“不可能。”
“確實不可能。”三叔忽然從外麵走進來,“完全就沒有勝算嘛,兩個人根本不同級別,搞什麼?老五你說一句,真的要打嗎?”
五號點點頭:“你試過那丫頭啦?”
“對。”
“那怎麼搞?”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是良心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