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步芳說的非常輕鬆，看上去真是不怕死的人。他真的想死嗎？王冬楊覺得不然，這家夥隻是在玩以進為退的招數，試探自己會不會殺他。既然這樣，自己得給他露一手表明態度，不然這個天無法聊下去。王冬楊把香煙扔掉，看了一眼身旁的手下，走過去在他大腿上的皮帶裏拔了匕首出來。
周步芳連忙道：“王冬楊你應該用槍，這樣更幹脆，用匕首，你是不會用槍嗎？”
王冬楊道：“我不是殺手，更不是雇傭兵，我隻是一名醫生，習慣了用刀，怎麼，你怕刀嗎？”
“笑話，我會怕？”
“你會吧。”王冬楊抓住匕首一步步逼近，直接一匕首捅向周步芳的大腿，“這一刀為張欣，你個王八蛋，牽連無辜的人，你沒人性，該捅。”
周步芳不吼，忍著，哪怕王冬楊故意很用力的拔匕首，他仍然咬牙忍著。
“行嘛，很能忍，像我從資料裏了解到的你。”說完王冬楊往周步芳另一條腿捅了一刀，比較有分寸，沒有捅大動脈，流的血不多，不會短時間內致死。他可是醫生，把握的非常好，“這一刀為我嶽母，你綁架她，還是牽連了無辜的人，該捅。”
周步芳還是忍耐：“還有誰？一起來，捅心髒。”
“不著急。”王冬楊把刀拔出來，往下兩寸輕輕一捅，“這一刀為剛剛死去的兩名手下。”
“爽，繼續。”周步芳吼著，“快，往心髒捅，別讓我看不起你。”
“路途遙遠，有的是時間，你想死個幹脆，我還偏偏不滿足你。”王冬楊在周步芳的衣服上抹幹淨匕首的血跡，抓在手裏道，“現在你先告訴我你的手下們都在什麼地方。”
“你不知道嗎？”周步芳哈哈大笑，“明白了，你不敢殺我，你怕他們。”
“我怕嗎？我隻是想一次過消滅他們。”
“你消滅不了，就憑你這點人，不用半個小時就會被他們消滅。”
“你確定我就這點人？”王冬楊嗬嗬笑了兩聲，“說的好像真的一樣，要不你告訴我，我去給你證明，看是你的手下被消滅還是我的人被消滅。”
“你當我白癡？”
“你以為自己多聰明？玩那麼多陰謀詭計把我玩死沒有？我一直在防守，隻對你進攻過兩次。第一次，我消滅了你半個分隊，這一次直接把你也抓了起來，你覺得你能和我比？”
周步芳眼裏開始冒出怒火來，因為王冬楊終於戳中了他的痛處，讓他感覺比剛剛的匕首捅，更加痛，他咬著牙狠狠道：“我就該直接殺了你。”
“說到重點了，玩智商你真玩不過，你一個人，我們那麼多人。而且我智商比你高，你這是不自量力，說白了就是白癡，用自己的短處去迎對方的長處。當然我可以理解你，直接殺了我，你會覺得不爽，你想贏，徹徹底底的贏。最好讓我落得和你幹爹一樣的下場。我告訴你，這不可能發生，至少你辦不到，即便我給你機會你都不可能辦到。”
“我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一個階下囚你憑什麼？”
“我的手下。”
“我會找到他們，送他們下去陪你。”
“你找不到，你也殺不了，殺不完。”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白癡？殺了你再殺了你老板，他們還會賣命？”王冬楊臉上的笑容濃烈起來，“周步芳，真的很可惜你沒有直接殺了我，你沒機會了，除非我給你。”
“我不需要你給，殺吧，幹脆點。”
“怎麼，不想和我說話啦？寒冷，血液流失，加上失望，讓你受不了了吧？其實我很想給你機會，實現我們原來說的你攻我守或許你守我攻。讓你能親眼看看自己的失敗，然後鬱鬱而終。不過可惜，我比你聰明，而且沒你那麼自大，我也愛惜手下人的生命，所以你真的沒機會了……”
“說個屁，你他媽的不守信用。”
“我和你守信用，我瘋了嗎？而且就你這種王八蛋，值得嗎？”王冬楊說完這句話，匕首再次捅進周步芳的腿，然後扭動，終於周步芳忍不住吼了起來，那聲音就在王冬楊耳邊響。他也邊吼邊在罵，該死的，你敢不敢爽快點殺了我？捅心髒，不要每次都捅大腿。王冬楊把匕首拔出來，“我說過，路途遙遠，我不著急，我們可以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