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我必須再一次跟你說,你不要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她,你已經做了你自己能為她做的事,你不欠她,嚴格來說是她自己的愚蠢害死了自己。”
“我好累,不想說話,你等會回去看看高鐵票,我想坐高鐵。”
次日早上九點,王冬楊和黃小淑坐上開往北方城市南山市的高鐵,全程兩千三百公裏,需要差不多八個小時才能到達。王冬楊帶的東西不多,就一個行李包,裏麵是衣服和日常用品。黃小淑倒是帶的比較多,包括她的平板電腦。一路上這女人都在劃劃劃,聊聊聊,沒怎麼跟王冬楊說話。
直到車子差不多到站了她才道:“白九他們已經成功,晚上九點鍾返航。”
王冬楊道:“還有呢?”
“你知道還有?”
“廢話,胖子走那天是你給胖子拿的行李進站,你有那麼好人,你放了追蹤器是不是?”
“你倒是很了解我。”
“說吧,陸慶祥和胖子在哪?”
“西川一個小城。話說到了南山市我跟著你回家還是在酒店等你?”
“我說你是我朋友,你在醫藥公司工作,你跟我回去是順帶去山裏調研一下中草藥。”
“主意不錯。”
不多久,列車進站。
王冬楊帶著黃小淑出了站,上了公交車轉去汽車站坐班車。
然後又經過近兩個小時的長途跋涉,班車才開進一個小鎮破舊的小車站。
出了站還得坐半小時三摩,一路顛婆才回到一個靠山邊的、很封閉的小村子。王冬楊的家就在這個小村子,回來一趟不容易,早上九點鍾出發,回到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因為村子裏養了不少狗的緣故,王冬楊和黃小淑走在漆黑的巷子裏,狗吠聲不斷,也有人出來看怎麼回事。看見是王冬楊回來,都喜慶的像過年,家家戶戶恨不得把王冬楊拉進屋裏聊上半小時。所以不難想象,從村口到家一百多米的路程,王冬楊硬是帶著黃小淑走了有十分鍾。
到了家門前,王冬楊敲門時,黃小淑陰陽怪氣道:“想不到你還是你們村的明星。”
王冬楊嗬嗬笑了兩聲道:“你別說,還真是。”
“就你一個上大學?”
“原來有一個,早我一年,不過剛從大學出來就去搶劫。”
黃小淑還想問,門打開,開門的不是王冬楊的父母,而是她妹妹王小舒。
這丫不是應該在學校嗎?腦子裏泛起這個問題,王冬楊衝口而出道:“王小舒你不用上課?你怎麼在家?”
王小舒白眼一番:“你不用上班?你又怎麼回來?”
“我放假。”
“我也放假。”王小舒把目光轉移到黃小淑身上,“這位嫂子麼?”
“朋友,黃小淑,淑女的淑。”好鬱悶,她們兩人的名字就差一個字,而且還是同音字,王冬楊還得向黃小淑介紹一遍,“我妹,王小舒,舒服的舒。”
黃小淑給了王小舒一個笑容:“你好。”
王小舒沒反應,轉身往裏麵走。
王冬楊那個汗,趕忙對王小舒道:“我妹就這樣,沒禮貌,而且說話總帶著刺。”
“怎麼對你也這樣?”
“對我更差。”
“這事新鮮啊!”黃小淑發出兩聲冷笑,“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我不知道。”
“她從小到大都這樣?”
“不是,她……十多歲開始才這樣。”
“女人都很小氣,尤其沒懂事的時候,你做了對不住她的事她可以恨你一輩子。受著吧,我親愛的老板,千不該萬不該都是你的錯。”黃小淑又發出了兩聲冷笑,伴隨著笑聲,快步走了進去……
王冬楊思索著跟進去,四周看了一眼,不見自己父母,想問王小舒,她已經回了房間,怦地把門關閉。
沒辦法,王冬楊隻能走到父母房間門口敲門:“爸,媽,我回來了,你們睡了沒?”
咯吱一聲,門打開,王冬楊他媽陳翠香先走出來,隨後是他爸王宮。
剛坐下來兩夫妻就輪番對王冬楊問長問短,比如怎麼這麼晚回來?路上順利不順利?吃過飯沒有等等等等。這是一對很慈祥的父母,激動過後他們才發現家裏多了一個人,而且是個女人,趕緊都去招呼,泡茶,做飯。
殺雞宰鴨弄了老半天,十二點多王冬楊和黃小淑才吃上飯,差不多兩點才能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