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長辦公室,返回住所路上,王冬楊給段藝秋打了電話,告訴了段藝秋剛剛發生這些事,以及自己的想法和決定。段藝秋那邊聽了當然很吃驚,她問王冬楊在哪?她立刻過來。所以王冬楊回到住所沒多久,段藝秋就到了,還不隻是她自己,還有歐陽斌和王諾諾。
段藝秋道:“王冬楊,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王冬楊道:“有什麼不好?花錢?還是把自己賣掉?”
“都有。”
“還有麻煩,滅掉一個集團,他們多少人來著?一百多,成功了這是重大的死亡事件,而且是海外刺客進入本地執行,搞不好是外交事件,不是有錢就能擺平的啊王先生,你真要三思。”這是歐陽斌說的話,隻有他才這樣說,段藝秋不會,而且也不會他這一套,“作為一名律師,雖然我不懂台西省那邊的法律,但我真的不建議你這樣做,因為能預見這樣做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王冬楊道:“我知道,我想過,我也願意接受這些結果。反正郭溪不能白死,我和他們的頭頭說過這句話,他們不是不怕嗎?我就給他們兌現。”
“你這樣做,郭小姐也回不來。”
“不然如何?放過他們?”
“可以慢慢做打算。”
“不行,麻煩每天都有,什麼時候逃不過去了都不知道,還有命的時候我為什麼不去做?而且我不去做,對方就不做嗎?不會派人殺我?我放過他們,誰放過我?既然這樣,我為何不先下手為強?”
“他們說過這樣的話?”
“不然你認為是我杜撰的?”王冬楊感覺自己語氣有點重了,歐陽斌也是為自己著想,所以換了一個溫和的口吻接著道,“歐陽律師,我知道你在為我著想,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就一句話吧,我這不是衝動的決定,我也權衡過利弊。”
見王冬楊說到這個程度,也已經完全從心裏決定下來,歐陽斌不再勸說什麼。
段藝秋也沒再勸說,因為如果拋開利弊來說,她也覺得應該給郭溪一個交代。事實上讓王冬楊無動於衷,按照王冬楊的性格,肯定活的沒了意義。這件事是勢在必行了,最終她道:“好,我們去做,我盡量給你多搞一些情報,盡量……”
王冬楊搖頭道:“不不不,這件事弄糟了影響很大,你們不能參與,情報我自己弄。”
“那我能幫你什麼?”
“照顧好謝安燕,讓她活著把藥給研製出來。”
“沒問題。”
“很晚了,回去吧!”
王諾諾道:“王冬楊,你確定你夠錢?”
王冬楊嗯了一聲:“放心,肯定夠,不夠我跟你要,多了用不完我投進你的貿易公司。”
“我不是這意思。”
“我明白,我懂你們的心意,謝謝,真的謝謝,走吧,我送你們。”
把他們送走王冬楊就去睡覺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第一時間聯係菲爾先生的翻譯官,告訴他自己的要求。然後等待消息,差不多中午才收到反饋,菲爾先生那邊說很樂意幫忙。王冬楊放心了,下一步就是等待菲爾先生找的人聯係自己,隻要一聯係上,立刻去幹武家薇。
下午一點鍾,王冬楊和黃小淑趕往南港一號碼頭,站在樹蔭下,看著海麵。
不多久,船來了,白九和陸慶祥,以及段藝秋的四個手下都平平安安上了岸。
不過陸慶祥是黑著臉的,而且上岸的第一句話就讓王冬楊帶她去找老金。這可能嗎?當然不可能!王冬楊道:“陸婆婆,找老金不急,病人的病情才急。先看病人吧,你出個醫治方案,我帶你去找老金。”
“你是在和我討價還價嗎?”陸慶祥想殺人的眼神又露了出來,“別以為這是你的地方你就可以和我討價還價,我在這片土地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個角落。”
看來是真的,這古怪的老女人絕對和老金那個古怪的老頭有故事:“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本著病人為上和你商量。”
“我已經看過病曆資料,不急在一時,你先帶我去見老金,不然我怎麼確定你有沒有騙我?我不信任你怎麼給你治人?”
“這……”似乎陸慶祥說的有道理,王冬楊愁了,還來不及告訴老金,“這樣吧,我先帶你去酒店住下來,我盡量安排,晚上帶你去找老金。”
陸慶祥說了一聲好,走快了兩步,拉開了車門,坐了進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