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而已,最終誰知道?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室友嗎?我也覺得她不會害我,覺得我們坐一條船,我們會同生共死,共同努力擺脫組織。最終,她在我背後開槍。”
“那情況不一樣。”
“沒有不一樣,隻是沒到那一天,任何事都是這樣的區別。”
王冬楊直接無語,或許黃小淑是對的,又或許這種邏輯放在很多事上麵是對的。不過放在段藝秋身上,王冬楊不太相信,因為一個人利用你,從她的眼裏你無法看見真正的關懷。而這種關懷王冬楊在段藝秋眼裏見過很多次,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看錯。
見王冬楊不說話,黃小淑又道:“幹嘛?無言以對?你心裏其實也知道是這樣的道理?”
“不想談這個。”
“不行。”黃小淑態度很強硬,“現在你和段藝秋的交彙越來越多,我剛說過南港是個戰場,你闖進來,我是你的保鏢,我得關心,這是負責的表現,你難道不希望我負責?如果希望你就要老實告訴我,從你來南港到我來南港,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的所有細節,反正現在有時間。”
這些細節王冬楊已經對白九說過,白九當時也讓他說,現在黃小淑又來。
不過也對,現在幹等也是無聊,黃小淑和白九不是一個級別的,或者她能發現什麼線索都不一定。
當即,王冬楊把這段日子所經曆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然後一件一件告訴黃小淑。這整個說的過程,黃小淑隻是聽,一個問題都沒有問,王冬楊還以為她是沒覺得這裏麵有問題,以為是白說了。誰知剛說完,黃小淑就拋出一個問題,她問:你當時違規做手術救的那個女人後來有聯係麼?她會不會是段藝秋的什麼親人朋友之類?
王冬楊思索了幾秒,心裏一個個片段閃過,沒有回答黃小淑的任何問題。趕緊掏出手機給胖子打過去,隨後又掛斷,給陳義打,問他在哪兒?這個鍾點陳義當然在家,剛打算睡覺:“我在家呢,冬楊有事?”
“幫我一個忙,現在立刻回醫院幫我找找當時我做那個違規手術的病曆資料,然後拍照片發給我。”
“很急的麼?”
“對,很急,拜托你了。”
陳義答應下來,畢竟他在拉攏王冬楊,這不是很大的事,不幫忙說不過去。
掛斷電話,胖子的打進來,王冬楊接通說了一句剛剛打錯,然後掛斷。
黃小淑道:“你要這麼急嗎?而且這種事最好自己查,別假手於人,會很容易讓人找到你的弱點。”
王冬楊道:“大姐,那個病曆資料我拿不到,除非我找郭恒紅,我能找嗎?”
“行,你有道理。”黃小淑一臉鄙視,“我就奇怪了,你當時不會往這方麵懷疑嗎?”
“我懷疑過,可等我想去印證的時候她已經離開。”
“離開就不能看病曆什麼了?”
“她離開以後就沒找過我,如果她會幫我那麼多,肯定也會找我吧?畢竟幫我也是因為她覺得我救了她一命,既然這樣何必遮遮掩掩?所以就否定了,剛聽你一說再回想,我做手術當時看過她的模樣,就是幾眼,現在記憶已經很模糊,就還記得人挺漂亮。”
“碰見美女,你們男的不都盯著看嗎?看過還記不住,真丟人。”
“大姐,我是專業的醫生,當時在做手術,我看什麼美女?”
“等等,你說模樣,你什麼意思?”
“很像段藝秋。”王冬楊用力拍自己的腦袋,“我為何一直就沒想起來呢?”
“她有姐姐或者妹妹嗎?”
“沒,她獨一個。”
“你是說是她?”黃小淑自己說了出來,隨即又搖頭,“不對,如果是她,沒什麼可隱瞞你的,也不怕告訴你,那樣關係還會更深一層,為何不說?”
“我大概知道。”
“快說。”
“當時做的搶救手術,那個……”王冬楊有點難以啟齒的模樣,“受傷的原因是遭遇劫匪,胸腔被劫匪插了一刀,傷及了不少內部器官,內出血很嚴重,手術都是……光著上身做的,也就是說……”
黃小淑打斷罵道:“我那個靠,也就是說你把人家給看光了?”
“當時我是醫生,她是病人,她在我眼裏也隻是一個病人,我想的是盡最大能力把人救回來,她那個部位中刀也隻能那樣啊。”王冬楊急的冷汗直冒,抹了抹冷汗煩躁道,“不說這些了,等陳義那邊的消息,也可能我想錯認錯,畢竟我對她的印象很模糊,不一定是段藝秋。”
黃小淑冷笑:“如果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