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
“那怎麼辦?”
“要麼自毀名譽,要麼接招。”
自毀名譽王冬楊倒是很樂意,比如說那是炒作,但那樣無法和警察交代,那樣說了不等於告訴警察飛來寺的事自己是主謀?王冬楊感覺好痛苦,不過想到這些問題也不是立刻來,就先放一邊了,拿出手機給郭恒紅打電話,說轉個病人到中院。郭恒紅同意以後才又給蒙天勝打過去要求把老金轉走,蒙天勝那邊大概是怕麻煩,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不一會接送車安排好,醫生和護士走進來整理老金,趁這個時間王冬楊返回酒店叫醒段藝秋一起開車來醫院,等老金上了接送車,跟著接送車走。
路上段藝秋道:“為何走這麼急?”
王冬楊道:“是老金的要求,他被人尋仇,是六門縣的當地人。”
“明白了,不過回中院就安全了?”
“應該沒問題,況且不是有我麼?我會看著他。”
“你自己都不安全,不過警察這邊問題已經不大,歐陽律師一直在跟進,也有和我說進度。好消息是外界所知道的不是出了特大命案,隻是失火而已。警察那邊也不太好說,所以這事有外力因素存在,站在他們的角度隻能是用影響最小的方式來處理。等確定事情過去以後我再轉告你吧,你別擔心,沒問題。”
段藝秋這樣說了,胸有成竹的模樣,王冬楊還有什麼好擔心?他說了一些謝謝就沒再言語。
回到中心醫院,把老金轉進高幹病房,又把段藝秋送走以後,王冬楊才返回自己的住處補充睡眠。
晚上六點鍾,王冬楊返回醫院,在飯堂打包了最好的飯菜送去給老金,這剛進門胖子就一個電話打過來,問他在哪兒?他說了以後,胖子不到五分鍾來到病房。先撇了一眼老金,對老金笑了笑,接著才把王冬楊拉到一邊小聲道:“白九剛剛給我電話,讓我給你號碼,你用座機打過去。”
總算有白九的消息,王冬楊激動道:“號碼快發我手機。”
“立刻。”胖子又撇了一眼老金,“這老家夥誰?”
“我恩人,你上夜班吧?夜晚巡房的時候好好關照。”
“行,飛來寺那事完了麼?”
“殺手已經全部覆滅,他們不敢再來。”
胖子放心了,趕忙給王冬楊發完電話號碼走了,王冬楊則調出電話號碼返回自己的辦公室,給白九打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白九的聲音:“是老板嗎?”
王冬楊嗯了一聲:“你現在安全嗎?”
“我自己在日本下了船,一小時以後離開日本,你那邊情況如何?”
“我暫時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警察在找我是不是?”
“對,也找謝四穹,我正等結果,按歐陽斌老板的說法,警察那邊會用影響最小的方式來處理。”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白九停頓了幾秒又道,“歐陽斌的老板你見過了什麼感覺?弄清楚為何幫你了嗎?”
“她是女的,二十四五歲,碧海藥業集團的太子女,很漂亮、很知性,辦事能力很強。而且手握的資源很厲害,我確定我以前見過她,但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我問她,她說沒有。”
“這麼奇怪?裏麵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不會。”這點王冬楊能確定,自己有什麼可以讓人謀取?況且看段藝秋一點都不像,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也不需要,那樣想簡直是對她的侮辱,“不過我會慢慢搞清楚。”
“這女人真的大方,你猜她給我多少錢?”
“多少?”
“兩百萬美金,我沒要。”白九話鋒一轉又道,“老板,這幫你忙前前後後花出去和沒花出去的錢和關係,付出太多,你真要小心,我總覺得天下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我會小心,你自己也小心,我上班時間,你可以打這個電話。”
“明白。”白九嗬嗬笑了兩聲,“其實按照剛剛你說那些,結案以後我就能回去了,反正就是失火嘛。”
“這要問歐陽律師。”
“還有件事,趙靜怡家裏的竊聽器估計已經錄下來不少內容,我藏在了咖啡櫃左起第四排最中間那隻竹製咖啡罐裏,你自己去拿,但要事先準備好一隻內存卡用來換掉,這樣可以重複錄。”
王冬楊一拍腦袋:“我幾乎把這事給忘了,我找個時間去。”
“掛了。”
“還是那句話,自己小心行事,我希望你能平安。”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