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整整錄了兩個小時,警察問的很仔細,王冬楊甚至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回答錯誤?整個過程下來緊張無比,既想警察找到男殺手,找出雇主,但又不希望牽涉太深,牽涉到白九。
警察前腳剛走,菲爾先生後腳到來,除了帶來保鏢和翻譯官之外,這次還有她的夫人琳達。
琳達還是很開放的外國做派,剛來就給了王冬楊一個擁抱。不過王冬楊這次沒有尷尬,因為來不及,被抱那一下痛瘋了,麻辣戈壁,那傷的可是肋骨。
琳達抱完才發現王冬楊一臉痛苦,頓時說了幾聲抱歉,菲爾先生說了她兩句,她立刻站到了一邊,換菲爾先生和王冬楊說話。
菲爾先生首先很關切地問了問王冬楊的身體情況,然後問和警察的交流情況,警察那邊有什麼反饋之類?王冬楊一一作答以後,菲爾先生又說了一番令王冬楊很震撼的話,他竟然花了五百萬美金弄了一隊雇傭軍直搗殺手組織在泰國的總部,打算逼殺手組織交人以及說出雇主,如果殺手組織的人反抗,就地殲滅。他這樣做的理由隻是覺得這樣的工作效率比警察那邊快得多。
有錢人啊,他媽的就是任性。
不過有錢到菲爾先生這種程度,好像除了任性之外也無事可幹了……
心裏歎息,王冬楊嘴裏還是道謝,畢竟這事確實對他有利,即便沒利處,畢竟人家花了錢不是?
聊了點其它事,菲爾先生也離開了病房,往下兩個小時靜得可怕。
到了天黑,趙靜怡來了,聽見敲門聲,王冬楊還以為是胖子,誰知道打開門,竟然是她。
經過那天晚上醉酒的事情,趙靜怡幾天沒來電話,王冬楊還以為友盡了,不想這女人又出現,而且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驚訝了那麼幾秒鍾,趙靜怡已經走近病床邊,把帶來的一小籃水果放在病號桌上,臉帶微笑對王冬楊道:“你感覺還好吧?”
王冬楊這才把驚訝的嘴巴合上:“你怎麼知道我受了傷?”
“防火防盜防記者,我是記者,無孔不入,怎麼會不知道?”趙靜怡很不客氣的在床尾坐了下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看情況得四五天才能下床活動。”
“這麼快?”
“還快?你是希望我躺多久?”
“我不是這意思,據我了解斷肋骨沒個十天半月不行吧?”
“要看斷多少根,斷的嚴重不嚴重,斷在什麼位置,有沒有因斷裂產生其它傷等等。”還有一個原因王冬楊沒說,就是看受傷的是什麼人,如果是自己人,醫院會治的快些,用藥更好,而且更便宜。雖然這些事聽著很令人不忿,包括王冬楊自己,但沒辦法,每個行業都有其潛規則所在,有句話不是說了嗎,關係好,殺人不坐牢。
“看來你傷的不是很重。”
“一般。”
“那……”趙靜怡一陣遲疑,“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是不是?”
“你自己不知道?”
“不記得,就知道醒來一陣頭痛,想不起來,然後忙,一直沒時間給你打電話問問,我沒說胡話、沒對你怎麼著吧?”
這女人真的假的啊?竟然不記得?王冬楊不太相信,他更能接受趙靜怡是因為不想尷尬所以這樣說,既然這樣自己要配合她才行:“我把你送回去你就睡覺了……”
“那就好。”趙靜怡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有時候喝醉了會有些古怪行為,你也沒給我電話,我以為嚇著你了呢!”
“我忙,我忙什麼,既然你知道我受傷,肯定也有所了解吧?”
“知道,我這就是來采訪呢,當然,前提是你不介意。”
“額,郭院長千叮萬囑過,絕對不能,除非術前準備工作已經完成,否則絕不容許麵對新聞媒體說一句關於手術的話,這是對我們自己本職工作的尊重。”
趙靜怡一陣失望,她接到自己老板的命令,為搞清楚這個手術的實施方案而來,這要任務失敗了?思索了幾秒,她換了一種方式又道:“如果不是采訪呢,能說麼?”
“不是采訪更沒有說的必要,涉及太多專業知識,你也聽不明白,而且很無聊,所以我們說點別的吧!”
“哦,對,明後天周六日我有空,要不我給你做好吃的送過來?”
“不用麻煩,醫院有賣。”
“那我過來陪你?”
趙靜怡到底要幹嘛?莫非真是心裏對自己有愛?坦白說,王冬楊有點彷徨,絕對不能讓她呆在醫院,人言可畏啊:“真不用,我雖然腰部受傷,但腦子沒受傷,其實還要忙很多工作,你難得有假期,去走走玩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