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月迷迷糊糊間,仿佛自己到了另一個地方。
腦子還是一團漿糊,等到緩和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很疲倦。
這時,腦海裏又響起了那個老爺爺的聲音。
“小姑娘,現在好點沒。”聲音中透著一絲小心翼翼,似乎怕刺激到她。
雖然看不到人,但是長期以來形成的習慣,還是讓她抿了抿唇,低聲回道:“沒事了。”似乎怕惹人厭。
“那好,那現在開始接受原主的記憶了,會有些難受,你忍一下啊。”老爺爺很慈祥。
燼月輕輕地應了一聲,緊接著,腦子裏仿佛被人強行塞了東西進去,很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燼月才緩過來,仔細的看著腦誨中的畫麵,這種感覺十分神奇。
原主和她的名字一樣,都叫燼月,隻是,她姓陳。她是夏朝國子監祭酒的女兒,因為一次意外,失身於夏朝殿閣大學士。所幸,這個大學士人不錯,他的正妻前幾年已經去世了,就將這件事瞞了下來,娶她為妻。
原主呢,心中自是不願,而且帶有怨恨的。
怎麼能不怨呢,她才十六,而那個人已經三十了,而且,她還有兩情相願的青梅竹馬,他們就要成親了的。
她甚至還為自己歡喜過,世間女子所嫁之人,婚前大多無甚感情,她能嫁給自己歡喜的人,已經好太多了。
可是呢,這一切,都在那個晚上被破壞了。盡管,那個人也是受害者,可她依舊不能釋懷。
竹馬依舊始終沒有出麵,還聽說,他出京任職去了。
她死心了,嫁了過去,那人對她很好,給她該有的尊敬,他有妾室,不多,在他的敲打之下,她們也算和平相處。
他的子女,對她雖不接受,可也沒有多大的抵觸,慢慢的,她也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榮華富貴,平穩安定,全都有了。
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又回來了,兩人在一個宴會上見了麵,看著他的眼睛,她好像在裏麵看到了什麼,慌張移開了眼。
記憶在這裏戛然而止。
看完了這些記憶,燼月有些不適應的在腦海裏對那個老爺爺說話,“爺爺,看完了,我該做什麼?”
在燼月看不到的地方,立於虛空之中的老人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說,“小姑娘啊,你什麼也不用做,你就按照自己想要的去過三年,三年之後,你就會離開這裏。”
“為什麼是三年?”燼月有些疑惑,“我真的什麼都不用做嗎?”
以前,看是她的娛樂之一,雖然看得不多,但是也是看過一些類似於她現在的際遇的文的,裏麵都是要完成任務的。
“真的什麼也不用做,你可以按你所想,隻要不違背法律,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出了什麼事都沒事。”
“至於三年,是因為原主就隻剩下三年的壽命了。”老人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快速地接了一句,“你不用擔心原主的去處,我早已給了她滿意的答複。”
燼月應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打破了燼月不知該如何反應的尷尬。
老人看破了她的情緒變化,也不想她太拘謹,本來就是為了讓她變得更好,就趁此機會,和她說了一聲,不待她反應過來,就直接走了。
一瞬間,燼月有些慌,但很快,她就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按照以前的記憶,“進。”
進來的是她的貼身丫鬟青竹,“夫人,李大人上門了,現在正在老爺的書房。”
青竹是從小被原主母親放在原主身邊的,為人機靈冷靜。
燼月聽到她的話之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李大人,正是她的竹馬,李準。
而她的停頓,被青竹認為,她家小姐,現在還對那個男人,留有餘情。
她有些急,但還是看了看周圍,才附到她說,“小姐,兩年了,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