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我們能猜透的,他沒有直接處死烏後,意欲為何,也不是我們能肖想,但朱頤非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郡主,萬一殿下……”

陸兮瑤瞪了她一眼,阻止她說下去,“爹爹說,等到必要的時候就把金蟬玉葉交給他,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值得交托的人”

“郡主,恕老身多嘴,老身不信您真忘了淩王,雖然老身猜不透您和淩王發生了什麼,但您選擇這麼做,自然是有道理的,既然您最後選擇了七殿下,為何還是這般猶豫”

“嬤嬤,金蟬玉葉是我們汝南王府重要的信物,調動十萬陸家軍的憑證,我不想讓陸家軍毀在我手裏”

“那您就舍得殿下出事?”

“我和他……”

青青道,“郡主,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劉大夫”

就算知道劉斐然的正式身份是淩王,他們還是習慣叫他劉大夫。

“不”陸兮瑤搖頭否決,“我和他從今往後隻是陌路人,他往後如何我已經不在乎了,他娶誰為妻我也不在乎了”

“郡主,這幾日其實我看劉大夫他……”

珠珠剛想說些什麼,就被蔡嬤嬤從背後狠狠掐了一下,珠珠疼的齜牙咧嘴,“劉大夫他是個好人,感情的是也說不準,嘿嘿……”

“他怎樣都好,以後你們也不要在我麵前提他了”

珠珠嘟嘟嘴,她有些不甘心,她知道郡主心裏還是有劉大夫的,而劉大夫也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無情無義,郡主出事的那天,劉大夫是第一個衝出來的,那聲兮瑤喚的人心碎,郡主昏迷的那幾日裏也不眠不休的照顧,昨日郡主問小皇叔是誰時劉大夫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她怎麼想都覺得劉大夫是對郡主有情的。

隻是兩人總歸有緣無分,步步錯過,步步殤。

看著郡主自己騙自己,珠珠心裏便難過。

“這樣也好,免得七殿下起疑,郡主,快吃早膳,藥都要涼了”蔡嬤嬤摸了摸藥罐,熱度還在,一時半會兒不會涼。

珠珠心虛的低下了頭,其實殿下是真起疑了,還逼問了她,她遭不住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陸兮瑤沒說話,看朱頤非昨夜的態度,他早就心如明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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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兮瑤喝了粥,吃了藥,在園內逛了幾圈,活動活動筋骨,正巧看到牧野烈從朱頤非書房出來。

牧野烈也看到了她,朝她打了聲招呼。

陸兮瑤含笑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朱頤非在後出來,見了陸兮瑤,他不自覺的想起昨夜他趁著夜色親她的事,臉上蒙了層不自然的紅暈,他咳了聲,“身體沒事嗎?還吃的消嗎?”

說出口,他覺得莫名的怪異。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呢?咳嗽還沒好”

陸兮瑤以為見了麵她會別扭尷尬,此時一見,幻想中的那份尷尬早就陰消雲散了。

“小病,已經好了”朱頤非摸摸鼻子。

牧野烈嘴角抽抽,他扯出一個笑來,“七殿下,七皇妃,在下就此別過,不用送不用送”

朱頤非點頭,當真沒有送他。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朱頤非搶先道,“你先說”

陸兮瑤道,“我們去書房說”

兩人來到書房,陸兮瑤關上門,“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朱頤非一愣,很快便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我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和你說”

“你什麼時候走?”

“三日後”

兩人的交談很平靜。

“好匆忙”陸兮瑤垂頭看他藍底綢麵的靴子。

沉默片刻,朱頤非沉吟道,“你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