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霽現在十分反感沈慕燁,聽了這句話,他立即道:“對了,你對沈慕燁和湄結婚這事有什麼看法?”
鍾亦寧手裏的酸奶掉到了地上:“你說什麼?”
鬱湄在衛生間裏吐了個天昏地暗,走出來時,她覺得自己的腳都有些軟了。
她的身體一向不好,應該是這兩天太過於忙碌,變得更加虛弱了。沈慕燁的手伸過來時,鬱湄下意識的去扶了下,輕聲道:“謝謝。”
話音剛落,鬱湄便抬起了臉。
沈慕燁道:“你身體不舒服?”
鬱湄深吸了一口氣道:“沒有,我該走了。”
本來應該有一場激烈的爭吵,但此時鬱湄卻覺得,沒有必要了。
她擁有過眼前這個人的身體,但始終參不透他的心。
沈慕燁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鬱湄不知道該如何去了解他,此時她沒有心情去了解他。
席思琛和她被綁架一事,對鬱湄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走出別墅,坐在車上時,鬱湄開了車窗,涼風吹在臉上,有種冰冷的感覺。
鬱湄摸了一把,原來是眼淚。
司機道:“夫人,您……”
鬱湄說了鍾亦寧住宅的地址,接著微微一笑:“謝謝,我沒事。”
沈慕燁望著那輛布加迪遠去,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兩下:“調查一下席思琛和希思琳,看他們有什麼動作。”
他不是傻子,鬱湄如今行為如此反常,肯定是受了什麼挑撥。
鬱湄打開門,將外套搭在衣架上,一抬眼,發現鍾亦寧和Ning雙雙坐在沙發上。
鬱湄皺了皺眉:“你們怎麼不去睡覺?”
鍾亦寧擠出一點笑來:“湄湄,你去哪裏了?”
鬱湄揉了揉額角道:“席思琛受了點傷,我去了醫院陪他。”
鍾亦寧看了看Ning,道:“這樣啊。”
這些時日,鬱湄照舊去看席思琛,席思琛身上的傷雖然很重,但他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不出幾天,他便可以出來散步了。
期間,陸冉雪邀請鬱湄一同逛街。陸冉雪瘦了很多,鬱湄知道,可能是因為冷弦,但陸冉雪不願意說,鬱湄也不會揭開她的傷口。
買了很多東西之後,恰好遇見了展鄭。鬱湄能看得出來展鄭對陸冉雪有意思,她便要求自己打車回去。
陸冉雪看出了鬱湄的尷尬,道:“我坐鄭七的車回去,你直接開我的車走吧。”
鬱湄答應了。
下午三四點鍾,路上的車輛並不是很多。鬱湄聽著歌,突然覺得車有點不對勁。她減了速度,可是車子卻還是按照原速行駛著,鬱湄莫名的慌亂,車速越來越快,車頭也轉了方向,鬱湄猛地刹車,卻沒有停住,直直的和一輛車撞上了。
鬱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個月,更不知道自己生死一線,差點變成植物人,也不知道沈慕燁差點將主治醫生給掐死。
她隻知道自己全身乏力,像是做了一場悠遠而寧靜的夢。
一場大夢,醒來後,看到的是沈慕燁那張略顯疲憊但仍然俊美到極致的臉。
鬱湄眨了眨眼睛,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像是風雨後的彩虹。
鬱湄覺得頭疼。
沈慕燁的掌心,溫暖的覆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車子的確被人動了手腳,是方念薇趁著鬱湄和陸冉雪去商場的時候動的,她的本意是想讓鬱湄和陸冉雪都去死。沈慕燁將方念薇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翻了出來,連帶著在車上做手腳的證據,送到了鬱夫人和鬱先生的麵前。
鬱夫人自然不敢相信,但證據已經是這樣了。
她和鬱先生想看看鬱湄,卻被沈慕燁拒絕了。他知道,遲來的愛,鬱湄不想要。
至於Ning,鬱湄還未醒來,他不願意離開。沈慕燁一直給他施加壓力,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鬱湄醒來後,他握了握鬱湄的手,輕聲道:“我覺得Albert好像更愛你一點。”
但是,曾經滄海難為水,他以後,可能不會這麼深這麼長久的喜歡一個人了。
鍾亦寧不願意見鬱湄。鬱湄昏迷期間,沈慕燁公開了他和鬱湄的關係。
鍾亦寧將鍾家的一切都變賣了,孤身一人離開了雲錦。
席思琛受傷的事自然不是沈慕燁做的,是席思琛自己安排的,沈慕燁將搜集的證據擺在了席氏姐弟眼前,縱然不甘,但席思琛知道,這些東西若是讓鬱湄看見,可能他留在鬱湄心中最後一點美好都沒有了。
陽光和暖,鬱湄微微眯起了眼睛,道:“我覺得昏迷時,一直聽到你的聲音。”
導致她的夢裏都是他。
沈慕燁握住了她的手:“因為我心裏全是你,你心裏也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