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輕浮。
強加的侮辱之詞,她那麼愛麵子,不知該有多生氣。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什麼,沈慕燁的眼前,恍恍惚惚好像出現了鬱湄那張清冷而又魅惑的麵,她看起來總是像拒人於千裏之外,事實上,她的確一次又一次的拒他於千裏之外,但她太迷人,神情間流露出的絲絲魅惑能將人心勾走。
是她在一直拒絕他,她從來沒有主動做出勾搭之態,而他卻給她戴上了一頂“輕浮”的帽子。
這樣的言辭放在任何一個正經女人身上都會造成傷害。
沈慕燁狠狠灌了自己一杯酒,之前他對她那麼粗魯,強迫著她接受自己,怪不得她會說她厭惡自己。
席思琳看著沈慕燁的臉色大變,像喝水一樣一杯杯的喝著烈酒,笑意凝固了幾分:“慕燁,你怎麼了?”
沈慕燁的聲音依舊低沉動聽,但句句像刀子一樣落在了她的心口上:“鬱湄的確是結婚了,她的丈夫是我。”
席思琳愣在原地,等她反應過來時,沈慕燁已經不在了。
熟悉的樓下,看著上邊露出微黃的燈光,沈慕燁僵在了原地。
以往二十八年他都是自信無比,言行舉止瀟灑自如,可今日,沈慕燁居然不知該如何去麵對鬱湄。
今早,鬱湄的語氣冷淡到了極點,她連“沈慕燁”三個字都不願意說,而是客氣疏離的喊他“沈先生”。
鬱湄在書房裏整理她的設計稿,這次在巴黎時裝周上鬱湄看到了不少優秀的設計與構思,這也為她帶來了很多靈感。
突然,門被敲了兩下。
鬱湄本就沒有把書房門給關上,聽見聲音,她便往門外看去,沈慕燁斜倚在門框上,臉色陰晴不定,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鬱湄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來做什麼?”
沈慕燁道:“我為早上的言語以及我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
他能道歉,對鬱湄來說實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畢竟,沈慕燁不像是會承認自己有錯的人。
或許,他在以往二十多年裏根本沒有犯過錯。
鬱湄的身子僵了僵,接著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法律做什麼。”
沈慕燁本來就沒有想到鬱湄會原諒他,畢竟,鬱湄不是那種給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就能哄回來的女人。
他道:“如果你還有不滿,盡情的對我發泄。”
鬱湄冷冷的勾起了唇:“抱歉,我對你沒有不滿,之前的事情我也會盡快的忘記,沈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糾纏?”
鬱湄咬了咬牙道:“確實如此。”
沈慕燁向前走了幾步,鬱湄莫名的感到恐懼,她也隨之後退了一些,沈慕燁將鬱湄的每一絲神情每一個動作盡收眼底:“鬱湄,你不必如此緊張。我……”
鬱湄打斷了他的話:“你不會傷害我?沈慕燁,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說這句話嗎?”
沈慕燁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鬱湄眼中閃過一點慌亂,她看著沈慕燁的手放在桌子上,借此來支撐住身體,心裏感到不對:“沈慕燁,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