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冉雪打來電話時沈慕燁正在開會,鬱湄對鄧子默使了個眼色接著自己悄悄地走了出去。
“湄湄,冷弦那家夥就是個孫子,我要被他給壓迫死了,今天晚上有空不?咱姐倆出來喝一杯,叫上鍾亦寧一起。”
鬱湄沉默了一下,今晚,她還要陪沈慕燁去酒宴。不過,之前她隻是答應做沈慕燁一個月的助理,已經過去了將要二十天了。
“怕是不行陸陸,我還有事。”
幾乎沒有被鬱湄拒絕過的陸冉雪怔住了:“湄湄,你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沒有啊,真的沒有,啊——”
鬱湄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羅經理的助理眼裏閃著惡意的光芒,嘴上卻說道:“對不起啊鬱助理,我不是故意的。”
羅經理在一邊涼涼的道:“誰讓她走路打電話的?明明是她撞了你!”
一杯滾燙的咖啡澆在了鬱湄的手臂上,絲絲熱氣冒出,鬱湄薄薄的襯衫緊緊貼在皮肉上,她疼得眼淚都溢了出來。
掉在地上的手機還傳出陸冉雪的聲音:“湄湄你怎麼了?湄湄?湄湄?”
此時由於疼痛,鬱湄的耳朵轟轟作響,根本聽不清陸冉雪在說些什麼,自然也顧不得地上的手機。
羅經理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上班時間哪能隨便打電話?一點員工的素質都沒有!”
鬱湄看著她的嘴一張一合,瞬間惱了:“給我閉嘴!”
羅經理一怔,接著罵道:“你有病啊在公司這麼大聲和我說話?明明是你的錯!誰讓你在上班時間打電話了?你是怎麼進來的?靠脫衣服進來的?”
鬱湄撿起地上的手機往外走去。
左手臂被燙傷了,鬱湄自然不能打車,她在公司外麵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醫院。
醫生拿著剪刀將襯衫剪開時,鬱湄根本不敢看自己的這隻手臂,她的肌膚本來就細嫩,被滾燙的咖啡一澆,大半個手臂腫脹了起來,一溜一溜的水泡也起來了。襯衫和皮肉一粘連,在剪開襯衫之後,水泡也被整破了不少。
真的疼,鬱湄咬著牙,但還是有生理性的淚水溢了出來。
她想她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人之一了,頭上的傷口剛剛好了,疤痕還沒有消淨,結果這隻手臂就出了問題。
塗上厚厚的藥膏之後,鬱湄這才想起陸冉雪那丫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擔心自己擔心的不得了,給陸冉雪打了個電話之後,陸冉雪匆匆往這裏趕來。
鬱湄站在醫院門口等著。
當沈慕燁的身影映入眼簾時,鬱湄愣了愣。
他一眼便看到了鬱湄,大步往鬱湄的方向走來。
等看到鬱湄手臂上的傷勢時,他的神情瞬間變得陰冷了起來:“這麼嚴重。”
鬱湄半開玩笑道:“你看看,你多麼有魅力,我不過是做了你一個助理,你的迷妹都恨不得想殺了我。”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笑出來,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沈慕燁擰著眉:“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