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

我的生活簡直糟透了。

四歲的小黑貓被兩歲的蕾拉纏住了。

四歲的小黑貓寧願被蕾拉魔音穿鬧,也不願意投進我的懷抱。

四歲的小黑貓打心底裏覺得我是怪阿姨,見到我就開溜。

那年我還是個強盜,我窮得沒有一分錢戒尼,於是心甘情願的被桀諾老頭剝削成他家的零工,五五分成。

六歲的庫洛洛再也不肯被我親親抱抱了。

除了每天叫我起床時,還會被我習慣性壓倒。我帶著一顆受傷的心從枯枯戳山回流星街時,再也沒有可以給我掛著垂淚的小包子了。

不用催眠的話,八歲的飛坦已經能捅到我了……

那一年,我感覺自己的人生在走山體滑坡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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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在1978年連續呆了半年後,有一晚我去到了7年之後。

1985年。

庫洛洛十三歲,飛坦十五歲。距離旅團成立僅有一年多時間。

我在基地外很遠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笑得那麼大聲,那麼爽朗,不管隔了多久我都能清楚記得。

那大塊頭坐在殘垣上,爆炸頭再加上紅背心。

庫洛洛說,“回來了?這是新同伴,窩金,信長。這是路。”

我向那打扮可笑的大塊頭伸手。

“好久不見。”

大塊頭撓撓頭,末了尷尬的笑了兩聲轉向信長,“這小妞,我們認識嗎?”

信長聳肩,調笑的吹出一聲口哨。

我拚命點頭,然後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撲上去抱著他哭了很久。

窩金啊,你這個混蛋……

我哭得聲嘶力竭,被我抱著的大塊頭渾身僵硬,不知所措。

直到庫洛洛把我從窩金身上撕下來,“你認識他?”

得救的大塊頭已經和信長逃也似的離開了公共休息室,我遠遠的望了一眼,便轉身回房間去拿收集了很多年的獸皮,“庫洛洛,他像極了我一個家人。”

那一個月裏,我送給窩金所有的獸皮。

和意料中的一樣,他愛不釋手。

我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陪那大塊頭打架,他的目標是變強,而我則自願做他的對手。

除了力量不夠,窩金對我這個對手相當滿意。

我也很高興,拚命的練了那麼多年,怎麼能再叫那家夥不滿意呢?更何況,他的一招一式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我沒能等到旅團成立,就又被時空洞丟回了1976年呆著。

不過那陣子我心情特別好,雖然76年2歲的大貓依然不待見我。但我見過了窩金,還重新得到了聽話乖巧的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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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門被輕聲推開,木板擦過地麵發出輕微的聲響。

一個腳步由遠及近,最後在我床邊站定。

是小混蛋的味道。

我閉著眼睛有些不高興,頭往被子裏蹭。

我不要起來……天還沒亮呢……

那邊的人卻停了很久都不離開。

我習慣性的伸手去勾他的脖子,惱怒的皺眉睜眼,壓著肩膀順勢往下帶,“小混蛋!再……”

再……

我後半句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昨晚睡下前,小包子確實隻有四歲。但……那剛好已經24天了……

此刻我目瞪口呆的看到自己的手搭在一個囂張的白毛領子上,脖子的主人被我摟著肩膀壓下來,上半身緊靠一隻手撐在我枕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