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這一圈人明顯是斥責的眼神,我尷尬的捂著右眼嘿嘿傻笑了兩聲,終於成功的把氣氛往更加沉默詭異的路上又推了一步。
“你的右眼呢。”
半響沉默後,最先開口的是俠客,這隻狐狸聲音冷到不行,我的笑頓時僵在臉上,說話也突然變得很沒底氣。
“我……在過去遇到了「七」……所以,所以就……”
“團長的預言詩你沒看嗎。”
俠客拿著手裏那張快被撕碎的預言詩,幾乎是用戳的伸到我麵前,“這兩句話,你沒有看到嗎!”
“等團長和派克回來你立刻跟我回流星街。”
……
死狐狸……凶巴巴……
麵對俠客的訓斥,我捂著血流不止的眼睛萬分委屈的撇嘴,“當時我沒想那麼多啊……誰知道會和他受一樣的傷嘛……”
而且眼睛叫尼飛比多再接一隻不就好了……庫洛洛那家夥不是收藏了很多嗎……
等等,俠客剛才說,派克和庫洛洛不在!捂著還在流血的右眼,我抬頭用僅剩的左眼環顧了基地一周,除了庫洛洛和派克,其他的蜘蛛全部都在。
再看一眼幾乎表情嚴肅到不行的西索,我立馬反應過來自己睡得太久,劇情已經發展到庫洛洛被酷拉皮卡抓走,派克去交換人質的地方!而這個西索恐怕是伊路米假扮的才對。
果然啊……
古人說凡是不可造次,不可造次,都是有道理的……心急不但吃不了熱豆腐,而且還會錯過重要的劇情!
仔細思考了一下,我決定在派克回來之前把酷拉皮卡的事情說出來。庫洛洛要失念就讓他失吧,隻要先保住派克的生命就好了。
雖然改變曆史我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但都要相對輕一些。
我剜掉「七」的眼睛時他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幾乎昏死,而我隻是缺失了一隻眼睛,痛感也不明顯。
我至少有大半隻手刺進他胸口,但自己胸`前僅有約半指深的傷口。
所以如果改變派克的命運,原來她會被刺爆心髒,那大概我最多也隻是心絞痛罷了。
“團長是不是被鎖鏈手帶走了?”
作出決定後,我索性率先開口。蜘蛛們大概都已經知道我現在的能力了,說出來的話,他們應該會信服,這樣派克就不必為了把情報告訴大家而死了。
“你看到了未來?”瑪琪眯了下眼,定定的望向我,似乎是直覺的認為我一定知道些什麼。
於是我順勢點頭,一鼓作氣的把關於酷拉皮卡的能力,派克會死,以及庫洛洛失念的事全盤脫出。
但事實證明,改變未來並沒有我想象的隻是心絞痛那麼輕鬆,在向蜘蛛們解釋情況的整個過程裏,我心髒被勒得幾乎停跳,咳嗽不止連血都吐了一地。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決心,凶狐狸俠客沒有再打斷我的說話,隻是神色凝重的一直盯著我,連同氣息陰沉的“西索”一起,幾乎要用眼神在我身上再燒出幾個窟窿來。
“我們已經了解了,團長不在你可別死了。”
最先製止我說話的是芬克思,他不存在的眉毛幾乎皺成一團,“派克這個女人……居然做到這個地步……可惡!”
在場所有的蜘蛛在聽到派克未來會為了旅團和庫洛洛選擇犧牲自己時,無一例外的表情凝重。就連陰沉如飛坦,暴戾的金眸裏也流露出些許沉痛的神色。
對旅團來說,別的也許都不重要,但是他們卻是很在意同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