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打斷了他的話:“第一,你打不過本尊,第二,她不喜歡你,她愛的是本尊,你的喜歡,對她來說,隻是一種負擔。”

檮杌直接無視了君臨說的自己打不過他的事實:“不可能!本尊雖然和她表白過心意,也挺希望她回應,但本尊又沒有逼迫她接受,所以本尊的喜歡對她來說怎麼可能是負擔?”

君臨聽到檮杌說向容華表白過心意,回頭看了檮杌一眼,那雙眼極冷,凍的檮杌不由顫抖了一下,君臨才收回目光。

他繼續看著魂之大陸本源,神色溫柔的就好像容華還站在他麵前,正對著他笑,不過聲音卻是極為冷漠:“你明知她與本尊定情,心中隻有本尊,卻還對她表明心意,叫她為難……這於她而言,不是負擔又是什麼?”

檮杌一滯:“……她可不見什麼為難,拒絕的幹脆利落,過後再與本尊交談,也是再自然不過,就好像本尊沒有和她表明心意一般。”

君臨:“……”也是真煩了。

檮杌看不出君臨心中對他的厭煩,隻道君臨是無話可說了:“怎麼不說話了?詞窮了?”

“……”君臨看了檮杌一眼,有些無語:“你也真是給四大凶獸丟人了,活了這麼長時間,你難道不懂什麼叫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與你之間也沒什麼化解不開的深仇大恨,你正經找上門去拜訪,她還能把你打出去不成?”

“怎麼不成?”檮杌顯得理所應當,“看不順眼的人,當然得打出去。”

“……”君臨想揉眉心,他怎麼忘了,獸族和人類行事本就有差別,更別說檮杌是個被關了許久的,而且被關之前,也是從來都我行我素,不在意別人心情的。

似乎知道君臨心情不好,魂之大陸本源伸出一截長長的本源之力,在君臨臉上蹭了蹭,這動作叫君臨瞬間就微微勾了勾唇。

也讓他有心情和檮杌解釋了:“她又不像你,我行我素慣了,她習慣多為身邊人考慮一番……”

君臨的話被檮杌打斷,檮杌語氣裏帶了幾分竊喜:“原來在她心裏,本尊也算是自己人?”

君臨:“……”

他手指勾了勾纏著他的魂之大陸本源,很是平靜:“把他丟出去吧。”

雖然君臨他們都是可以自由出入本源之地,但本源之地到底不是他們的地盤,而是屬於本源的,所以當本源有意的時候,他們也隻能被趕出去。

還不等檮杌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從本源之地消失不見。

君臨伸手觸了觸魂之大陸本源,露出淺淺的笑意:“乖……”

隨後便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一聲輕輕的歎息飄落在這寂寂無聲的本源之地:“你可要快點醒過來啊,我的阿鸞……”

……

檮杌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麼被趕出來了。

再想進去的時候也進不去了。

檮杌:“……”

發現進不去的時候,他登時就想拿周圍的喘氣的,不喘氣的來撒氣。

但有人輕描淡寫的擋下了他的攻擊,救下了那些對著他瑟瑟發抖的小鬼們。

檮杌自然認得來人,繼容華之後的第二位鎮魂使,則名。

檮杌語氣冷漠:“有事?”

檮杌很不喜歡則名,原因無它,因為則名是新的鎮魂使,繼承了原本屬於容華的位置,而容華,卻隻能失去身體,失去神魂,失去性命,失去意識的化身本源之心留在本源之地。

則名也不喜歡檮杌,因為他的好友告訴他,所有的事端,其實都是四大凶獸挑起的,包括那個不該誕生的魂之大陸本源意識,其中也有著四大凶獸的手筆。

雖然後來的事情發展四大凶獸根本沒管過,但他們在這一係列的事情中起到的作用卻無可辯駁。

就連四大凶獸其三獻祭神界本源,都是他們自己算計的……

則名很不理解四大凶獸的心態,就算一個個的閑不下來,但就在神界裏作天作地的不好嗎?神界不夠,還有其他位麵,做什麼非得毀天滅地,讓一切重歸混沌?

混沌裏又有什麼好玩的?也不覺得太安靜了?

當然,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就連天地大劫,在應劫之人容華,應劫之獸九大至尊神獸和四大凶獸其三紛紛獻祭之後,也已經隻剩下了收尾。

但這並不妨礙則名對檮杌的不喜。

所以,聽見檮杌的話,則名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的弧度:“這個應該是本尊問你才對,你莫名其妙的在這裏發瘋,對一些小家夥痛下殺手是對魂之大陸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