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軒無數次在腦海裡上演這樣的場景。蘇柳不需要那麼堅強,就像其他女人一樣,也會示弱,會像個需要保護的孩子一樣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他需要做的,就是為她遮風擋雨,保她一世安穩。
儘管現在這個時機並不是很好,白銘軒心裡仍是滿滿的。
就在他醞釀情緒準備再說出些什麼煽情的話好讓某個小女人更加依賴自己最好以身相許的時候。蘇柳竟然躲在他的懷裡「噗嗤」一聲笑出聲,而且身體還發顫,可見忍笑忍得有多辛苦。
白銘軒愣了一瞬。正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傷心過度精神出問題了,蘇柳已經直起身,臉上還帶著沒有退散的笑意。
白銘軒一臉的莫名其妙:「怎麼了嗎?」
蘇柳無奈搖頭:「看你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自始至終彎起的嘴角都沒有下來過,「其實我還好啦!沒你想的那麼脆弱,這麼點小事兒不會把我打倒。」
那一刻,白銘軒在心裡不停地歎氣。戳了下小女人的腦門,無奈失笑。
白銘軒太瞭解她了。她這個樣子並不是說真的不難過。隻是難過在心裡,不想讓別人看到,哪怕是她自己。
蘇寄鬆會突然倒在講台上,著實把蘇柳嚇到了。那一刻,她突然不敢想,如果蘇寄鬆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要怎麼辦?
「其實我爸高血壓是老毛病了。隻不過……這是第一次暈倒。」現在想想都後怕。
白銘軒沉吟:「我們做子女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給老人一些陪伴。」淡笑,「所以這件事的發生也不一定隻有不好的一麵。就當是給自己敲了個警鐘。」
蘇柳歪頭,挑眉:「這碗雞湯我幹了!」
白銘軒失笑。
***
第二天早上,出乎蘇柳的意料,柳雅琴竟然回國了。而且直接來了醫院。
「你爸他怎麼樣了?」柳雅琴微鎖著眉頭,跟蘇柳站在病房門外。
蘇柳笑了笑:「還好,現在已經穩定了。」
柳雅琴歎了口氣:「一直沒有醒嗎?」
蘇柳點了點頭:「嗯。不過醫生說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柳雅琴低聲說道:「你這段時間很辛苦吧。」
蘇柳溫淡地笑著:「還好。」
拉著女兒的手不願放開:「美國那邊的事也都忙活差不多了。這段時間媽就留在這邊,幫你照顧宣宣。」
「嗯,」蘇柳淡笑著應道,「對了。思霖的女朋友見過了嗎?怎麼樣?」
提起這個柳雅琴終於有了絲笑模樣:「怎麼說呢?我還挺滿意的。」
蘇柳也有些好奇。要知道,鄭思霖這傢夥在她眼裡永遠就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兒。從來沒聽說過他喜歡過哪個女生,更別提女朋友什麼的了。
這一次破天荒的交了女朋友,而且還迫不及待地帶回家見家長了。蘇柳著實想知道這位小姐是何方神聖。
「聽您這語氣就知道不是黑人了。」
柳雅琴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確實不是黑人。不僅不是黑人還是個中國姑娘。」
蘇柳一瞬睜大眼睛:「什麼?!中國姑娘?!」
柳雅琴點了點頭:「而且啊……你還認識!」
蘇柳更是疑惑了:「我認識?」←思←兔←網←
仔細在腦海中搜索:與鄭思霖年齡相仿,定居美國,中國姑娘,關鍵是她還認識。
怎奈腦袋都要想炸了還是沒有結果。蘇柳擺出一副「想不出來」的表情,頗是無奈。
「哎呀!」柳雅琴急得夠嗆,「簡卉呀!上次不是還來機場送咱來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