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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蕭老弟對我們的恩德如何報答?”

“大德不言謝!大德不言謝……”羅健行除了說這句話還能說什麼呢?

蕭奇宇忽然想起一事,說道:“沈兄,我想羅大俠和夫人的誤會,由於裴女士在此,應該已經冰釋,咱們何不作個現成的和事佬……”

“對對!還是你的腦子靈活,大師兄近十年未到大嫂那兒去,大嫂也不屑來此東跨院,現在咱們就陪大師兄到大嫂那兒去一次!”

羅健行說道:“二位好意心領,我們的事,既然誤會已釋,住在一個屋簷之下,自然會……”

“嗨……嗨!師兄,你不會難為情吧?走吧!別辜負了蕭老弟的一番善意……”於是沈江陵連拉帶推,擁著羅健行往外走。經過押小金雀之處,正好林燕在值班看守,在和小金雀談昨天傍晚蕭奇宇力挫四大高手的事。

三人來到羅老太太院內,遇上一個丫頭,小丫頭進去一看,說是老太太不在。沈江陵說道:“這麼早,老太太起床了嗎?”因為這時才蒙蒙亮。

丫頭在屋中說道:“好像老太太昨夜沒上床,被褥沒有動過呀!”

三人一怔,蕭奇宇說道:“沈兄,你是小叔可以進去看看,我忽然有個不祥的預感……”

這工夫丫頭在屋中又說道:“桌上還有一封信……”三人立刻奔了進去。

沈江陵拿起信,一看就認出是大嫂的手筆,內文是:

“蕭大俠、沈師弟共鑒:

自與裴蒂妹一席談,非但已知這些年來的誤會,全係一己之氣量偏狹所致,且誤她青春三十年。思今撫昔,愧疚良殷,遂萌出塵之誌。正是:寒燈無焰,敞裘無溫,總是撥弄光陰;身如槁木,心如死灰,不免墮在頑空。經半夜思慮,決覓一佛門淨地,青燈黃卷,度此餘生。健行返來,請其勿任蒂妹離去,諒羅家子弟,亦能知我苦心而善待蒂妹,請蕭大俠與沈師弟盡力促成,庶幾有情人不至再恨月悲風,人生絕幻……”

字裏行間充滿了虔誠與悔意,也顯示了出塵的決心,三個人麵麵相覷,而羅健行立刻出院道:“我去追看看……”

蕭、沈二人走出中院,二人默默無語。這時候隱聽到林燕還在興致勃勃地談談論昨天力挫強敵之事,那知一直緘默的小金雀,突然嘶聲說道:“不要說了!去告訴尺八無情,他最後終會發現他是輸家!”

林燕愕然說:“為什麼?”

小金雀冷笑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愛君姐已經去了漓江……”

這句話對蕭奇宇有多麼大的震撼?而沈江陵立刻一推說道:“蕭老弟快去,馮愛君昨夜脫困離去,以你的腳程……”

“沈兄,此地一切拜托,事了之後,務請速回與紫燕母女相聚,切記,切記……”最後一句話出口,他的人已在三五十丈以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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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舍身相救情中情 浪跡江湖空對月

漓江依舊,隻是秋意已在兩岸的林稍以及粼粼水波的敗葉上略見端倪,視野向江邊伸展,拴纜的竹杆還插在江邊泥中,小船卻被拖上了岸。

這是不應有的現象,除非吳奶奶她………。蕭奇宇如流矢般地落在小船邊,首先看到的是吳奶奶的一雙手,搭在艙外,他上了船,發現奶奶口鼻邊流了灘血,似乎剛被擊傷不久,卻不見了司馬環翠。他含淚試試脈,似有似無,經過一番急救,吳奶奶醒來,看了半天才認出是他,不禁老淚縱橫,喃喃說道:“奇宇……快去救……環翠……快……”

“吳奶奶……是誰幹的?環翠她去了何處?”

“是……是一個挺好看的……說是姓裴的女人……”

蕭奇宇心頭被戳了一刀,怎麼會是裴茵茵?這真是我不殺伯仁……。吳奶奶無力地抬抬手指指船的另一邊說道:“去……去了那邊……奇宇……奶奶我……不能看……看你們成……成……”嗓子“咯”地一聲,頭一偏就咽了氣,這也在蕭奇宇的預料之中。

抹抹兩行清淚,身子彈起,向吳奶奶所指的方向射去。他不能不深深自責,那夜已知馮愛君逃去,為什麼就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約四五裏之外林中,地上有厚厚的敗葉,散發出淡淡的泥土及腐蝕氣味,一個窈窕修長的身影靜靜地仰視在敗葉的地上,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