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辰。
“皇上,夜深了,該睡覺了!”
也不知道這個小太監是多少次叫著自己休息了,可是不論如何,自己卻沒有辦法睡著,便坐起身來,看著窗外的雪花飄落在地上。
今天從江淮那裏傳來消息,二王爺諸葛辭翊,為了迎娶原來的二王妃林詩煙,可是破了不少的規矩,使得江淮上下的少女們,都羨慕不已。
一想到這裏,便久久難以入睡。
是啊,她最終還是嫁給了他。
從兒時起,自己見到熙昭,便對她歡喜不已,總是要三番兩次的想要進宮來,想要見到熙昭,想要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可是由於父親的嚴厲管教,實屬無奈,進攻的次數也屢次減少,等到後來自己進攻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伴讀——衛燁。
“罷了,不想這些事情了,這些事情都已經是陳年舊事,現如今再想起來也沒有什麼意思。”上官辰說完,正準備轉身進到屋內,餘光看到,有個人,似乎在看著自己。
“出來吧。”
說完這句話,陸傾塵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對著上官辰笑了笑。
“原以為你想事情想得太過入迷,沒有注意到我,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呀。”陸傾塵的語氣輕飄飄的。
上官辰皺眉,“你來這裏可是要幹什麼?”說著,眼神中多了一絲的警惕。
“不幹什麼,皇兄,別這麼警惕嘛,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兄弟呢!”說著,陸傾塵上前,“隻不過,倒還真的有事情要與你說起。”
上官辰皺眉,“什麼事?”
“很簡單,隻是讓你承認有我母親的存在,有我的存在,那天夠了,至於什麼什麼名號,我什麼都不要。”
上官辰皺眉,疑惑。
不可能,若他隻是簡簡單單的想要這些東西,那麼之前為何要大費周折的,現在江淮穩住了人脈,後來又來到了天堽?
陸傾塵一笑,“是,或許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要的就隻有這麼多。”
陸傾塵說著,往四周走著,說道:“我仔細的想了很久,也想通了,這些事情的前前後後,要的不都是一個結果嗎?就算我拿到了我屬於的東西,可是對我來說,那又有什麼用呢,唯一能做的,那就隻有讓我娘,還算有個明白的位分,皇位,爵位都不是我想要的。”
上官辰聽完,又是黯然傷神。
是啊,就像他說的一樣,有的東西原本就屬於自己,那又如何,但是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自己尋尋覓覓了很久,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他並不屬於自己啊……
陸傾塵看到上官辰的樣子,似乎知道了一些什麼,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不過一會兒,衛燁便走了進來,端著酒杯,他知道,上官辰這幅模樣,是因為什麼。
衛燁走進去,拿著酒杯放在桌上,“也許你現在需要這個。”
上官辰抬起頭,看了衛燁一眼,“難道……你的心中就沒有一些……”
衛燁苦笑,昏暗的燭光照著他的神情,看不出什麼。
“你與我之前一般,你終究,還沒有放下啊。”衛燁的語氣有些輕,給人聽了,有些揪心,但又說不出什麼來。
上官辰點頭,“是啊,難道這麼久,你放的下來?”上官辰說著,接過衛燁的酒水,喝了起來。
衛燁飲了一杯,“正如陸傾塵說的一樣,其實……沒什麼事情放不下來的,正如他一樣,時間久了,也許就能慢慢的淡了吧。”
“那你呢?”上官辰盯著衛燁看,“那你這麼說起,你真的隨著時間,淡下去了麼?”
上官辰這麼一說,衛燁沉默起來,握著酒杯的手有些泛白,半餉,他才說道:“放不放下又有什麼所謂呢,隻要她過得好,那就好了。”
上官辰苦笑,“是啊,你說的這番話也是,隻要他過得好,那就好了。”
兩人又舉杯,飲了起來。
歐陽馨兒看到屋子裏麵的場景,不由衷的感歎。
他們還有愛情,傷情可言,可是……自己卻沒有什麼,唯一的親人也離自己而且。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過往,能夠抓住的,也就隻有當下了吧。
歐陽馨兒心想著,講懷中的安神香又拿出來,給了旁邊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