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真心,“美美終於能夠過上想望中的生活了。”
她見樂琰不再說話,便識趣地盈盈起身,向門口走去,到了門扉前,卻又停了下來,有絲猶豫地望著樂琰道,“還未曾請教公子的姓名……”
樂琰身份神秘,又是說一不二的樣子,身邊的人都是武功高手,還把她帶到了大同將軍府,早預備了張美美會有此一問,當下笑著反問,“那你猜我是誰呢?”
張美美猶豫著道,“奴婢……奴婢猜不出來。”
雖說她口中說著猜不出來的話,但眼中閃動著的情緒,卻也已經暗示了她多少是心中有數了。畢竟會關心皇上那點風流韻事的人,全天下也就那麼幾個。樂琰又顯然是女扮男裝……她的身份,其實已經昭然若揭。
“那就最好了。”樂琰滿意地點了點頭,別有深意地道,“你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以後大家各自度日,不要再互相滋擾了。”
張美美垂下眼眸,欣悅地應了一聲,便推門出屋,再無半點留戀。
到了第二日清晨,樂琰便派
161、大結局 ...
人進去問了紋賢,討了兩個家人來,送張美美母子起身出城,又吩咐芳華打點三十兩黃金給張美美母子帶在身邊,張美美感激涕零,握住芳華的手,眼淚撲朔而落。
三十兩黃金不論對芳華還是對樂琰,都簡直算不上什麼大錢,但卻可以讓張美美母子在江南落腳,置辦一些產業,當然,要逍遙下輩子卻也不夠。但對張美美來說,已是她難得的一個機會了,怎能不感謝樂琰?
樂琰聽了芳華的回報,不過是淡淡一笑,道,“這是她回答了我一個問題的回禮。”
她一直想知道朱厚照和張美美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但這問題,顯然朱厚照本人也是不甚了了,含糊其辭,樂琰害怕傷了夫妻間的和氣,也就未曾深究,現在有了答案,自然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隻是安心等朱厚照並李將軍帶兵歸來而已。這一日,她唇邊始終都帶了笑。
朱厚照卻是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才隨兵進城,才進了客院,就歎了口氣,叫道,“打水來洗澡!”
樂琰見他一身的塵土,滿麵疲憊,清晰可見,不由得有些心疼,迎上來為他脫卸了身上的甲胄,才問道,“是去哪裏了?鬧騰得這麼疲倦!”
“去見也速該了。”朱厚照吐出一口長氣,在樂琰的服侍下脫去甲胄,又隨手把中衣解下拋到地上,“這龜孫子果然是詐降,騙得李將軍和他一起出城,到了城外,居然想借勢把李將軍消滅。也不想想我們哪裏會孤身赴會,我帶了一支兩千人的兵在左近埋伏,當下就出來和他大戰了一番,也速該也是條漢子,眼見兵敗,居然就拋下自己的兒郎,孤身逃遁了,李將軍殺得興起,又追了一段。”
他說得雖然平淡,但這段經曆裏暗藏的殺機無限,卻是誰都聽得出來,樂琰嚇得眉頭緊皺,沉默了半晌,才埋怨道,“身為天子,不立危牆。更不要說帶兵出戰了,你要是出了點什麼事,要我們孤兒寡母的怎生是好?以後再不要這樣莽撞了。”
朱厚照早知道自己難免落下埋怨,乖乖地聽樂琰念叨了幾句,見熱水送到,便扯掉了最後一點防護,進了浴桶洗刷起來,樂琰在他身後拿了毛巾為朱厚照擦背,一邊問,“知不知道雲岡被圍困的事?”
“知道!那群蒙古人也是古怪,也速該手底下本來也不應該隻有那寥寥的數百人,可能攻打雲岡是小王子臨時下的令,所以才把他手底下的幾帳兵都抽調走了。雲岡雖然有駐兵,但是哪裏抵得住幾千騎兵?很快就淪陷了,但他們卻沒有屠城!”朱厚照也是一臉的後怕。“要不是我先知道你已經回了大同,簡直就要嚇死了!邊境實在是太危險,現在又是風雨欲來,你不能再久待了。”
“你不走,我哪裏會走。”
161、大結局 ...
樂琰堅定地道,又好奇問,“他們是不是去找人的?”
朱厚照就睜開眼,似笑非笑地扭頭看著樂琰,樂琰嘻嘻笑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忽然提早出了雲岡?”
“你現在不就正要告訴我緣故嗎?”朱厚照也學著她笑嘻嘻地道。
樂琰白了他一眼,叫人換了幹淨的水來,為朱厚照洗頭,一邊舀起熱水澆到他發間,一邊徐徐地將自己和張美美的一段偶遇說了出來。她既然知道朱厚照沒有真的對不起她,最後一點心結,終於消失不見,把整件事毫無保留地轉告給了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