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時候,就看到何書桓不停地和杜飛說著什麼,而杜飛不停地搖頭。
“小陸。”
“沈老師?”是沈舒同在喊我,“有什麼事嗎?”
“這一次報社裏需要戰地記者你怎麼看?”沈舒同帶著微笑,一邊穿著外套一邊說,“走,我們邊走邊說。
“恩。”我點點頭,也回到座位拿起自己的小包。
“怎麼,沈老師也對戰地記者有興趣?”我笑著問。
“恩。”
“真的?!”我有些恍惚了,做戰地記者,實在太危險了……
“是啊,小陸啊,你也一直知道我的脾氣。一直想真正做點什麼,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我不想錯過。”沈舒同微微一笑,目光堅定,“怎麼樣?小陸,要不要一起去?”
“我?”我有些愕然,然後笑笑,“沈老師,我是女兒家,在戰場上危險係數比你平白多了一倍,我還是算了。”
沈舒同皺皺眉頭,“也罷,人各有誌。”聽得出來,還是有些失望的。
“沈老師啊,這平時,我在滿上海轉悠,不算危險。要是真正到了戰場,估計就要托人後退了。尤其是做記者的,要上前線。我一個女孩子,跑得再快,也總是沒有男子厲害的。”
沈舒同的眉頭舒緩了些,我鬆了一口氣,然後笑著說,“老師啊,就算我平時表現得再像一個小子,這本質還是女孩子,比不得男子,能在戰場上跑。我還是在報社裏做做事。等到戰爭開始了,去後方做支援好了。”
“哦?有點意思,說說看。”沈舒同有些好奇。
25、第二十三章 ...
隱隱約約覺得第二天的何書桓坐立不安,神情焦躁。聯想到昨晚的莫名的失眠,心裏也有些不安。杜飛還是有些頹然的樣子,有時候會和何書桓說些什麼,神情也沾染了些焦躁,而不是全為自己愛情哀傷的憂慮。看著杜飛,覺得有些可憐,最喜歡的女孩子偏偏喜歡自己的好友。為了成全,想去做戰地記者。
最近我的讀者的信也多了些,有時候會花一個多小時呆在報社處理信件,再離開報社去跑新聞。
“陸依萍。”何書桓走過來,輕輕喚我的名字。
“何書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何書桓大概真的安心和如萍在一塊了,現在也不會很輕薄的叫我的名字,所以我也免了客套,不再喚他何先生。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他抿抿嘴,緊緊蹙眉。
“恩?”我放下信,略略攏攏頭發,把信放到一邊,站了起來。何書桓大跨步已經走開。
“什麼事情?”到了報社的門口,我問道。
“你有沒有見過夢萍?”何書桓問。
我搖搖頭,“沒有。”
“昨晚上或者是今天早上,請你仔細想想有沒有遇上她?”何書桓語氣微微有些急。
“真的沒有。”我說,我不禁想到不會是夢萍被強-奸這件事情發生了吧,忍不住歎口氣,“我和陸家的人關係都不大好,而夢萍算是出了王雪琴外最討厭我的。她不可能過來找我,我也沒有遇上她。”
“怎麼會這樣。”何書桓略帶著些痛苦,頹唐地錘著頭,“怎麼會這樣。”
猶猶豫豫,畢竟是我的妹妹,加上同為女子卻又可能遭受如此的命運,我問,“她怎麼了?”
“昨晚是我的錯,沒有及時……”何書桓大概也知道和女子的閨譽相關,含含糊糊說得不太清楚,“總之她昨晚沒有回去,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我真擔心。”
我也不知道能說什麼,隻能說,“也許是和朋友在一起吧,忘記打電話通知家裏人了,也許現在已經回去了呢?”
何書桓有些痛苦地搖搖頭。
“書桓?!”一陣風過,我還沒有看清楚,一身淡粉色旗袍的女子已經挽上了對麵何書桓的胳膊。
我定睛一看,除了如萍還有誰。身穿著繡著複雜花紋的淡粉色的旗袍,頭上紮了個斜髻,以發簪稱著,修長的脖頸戴著的是上次見過的十字架鏈子,我記得是何書桓生日時候送的。耳垂上是樣子相近的耳環,鑲著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如萍攏了攏耳邊的碎發,看到我打量著她,把何書桓挽得更緊了。
“依萍。”如萍喊我,大概因為奔跑,語氣有些不穩。
我有些想笑,對著她點點頭,“如萍。”然後對何書桓說,“我想如萍應該和你說夢萍的事情了。”我停頓了一下,如萍點點頭。
“那我先進去了。”我轉身離開。夢萍的事情我雖然同情,但是這件事情我沒有什麼立場去過問。而太多人過問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對夢萍的一種傷害。
不過如萍,我想著那身漂亮的旗袍,穿著這樣的衣裳還能跑得這樣快。我失笑著搖搖頭,這時候看到杜飛也向門口走過來,神色黯然。
“杜飛,如萍在門口。”
“恩。”杜飛忽然停住了,神色有些痛苦的樣子。
想想杜飛也是一個可憐人,一心喜歡著如萍,偏偏心上人喜歡自己的好友,兒自己好友一句話就讓如萍跟著走了。我忽然想,現在何書桓和如萍在一起又是有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