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皇帝不由大驚,急忙站起身來“行了!行了!如今宿元景已經被寡人下了死牢,這滿朝之中,就你陳宗善唯一一個殿大學士了,你也算是有智謀之人,還不快替寡人想想辦法,怎麼補救林衝大軍的嘩亂!保住林衝大軍不敗於方臘反賊之手!正如你所,若林衝大軍一旦潰敗,那方臘反賊便會一馬平川,直搗東京!你若能替寡人排憂,那寡人就不追究你此番丟失糧草之罪了!”
陳宗善聽晾君皇帝這話,心中暗暗道“朱武這招也真的神了!”
可嘴上卻道“這辦法倒是有!隻是微臣不敢!”
“有什麼辦法,隻管來!寡人恕你無罪就是了!”道君皇帝著,手一擺,示意陳宗善起身話。
陳宗善剛剛起身,突然又跪倒在地“就算微臣能出補救的方法,可那江南地勢複雜,到處暗藏賊兵,若不得宿太尉親自走上一遭,隻怕這糧草還是不能到得林衝軍中!依陳宗善看,聖上你還是殺了陳宗善吧!”
道君皇帝聞言大怒“陳宗善你這廝,寡人念你念大學士出身,是個人才,平日又無過錯,才破格給你一個戴罪立功,活命的機會!沒想到你卻不知好歹,竟對寡人欲言又止!你這廝早已罪犯欺君了!來人啊!隻管將陳宗善這廝拖出去砍了!”
殿前武士聽聞道君皇帝這麼,急忙一擁而上,就如猛虎撲羔羊一般,將陳宗善平在地,橫拖倒拽往外拉去。
殿前武士推出陳宗善以後,宮外內侍慌忙跑了進來“聖上禦營軍八百裏加急!”
“呈上來!”道君皇帝看後,不由一屁股癱坐在地。
隨身內侍急忙扶起“聖上到底出了何事!”
道君皇帝取過林衝的奏折,遞於隨身內侍。
隨身內侍看過“聖上請恕奴才多嘴!那方臘反賊麾下賊將及賊兵凶悍異常,就算林衝百戰百勝的禦營大軍,進入江南地界後,也先後折損隸廷圭,魏定國,徐寧,宣讚,郝思文,項元鎮,徐京!聖上不是奴才危言聳聽,這世上能敵住方臘反賊的唯林衝和他的禦營大軍而已!林衝這奏折上的清清楚楚,若十日之後,還沒糧草到來,他們便會活活餓死,與其活活餓死,還不如轉投方臘反賊,搏個活命!若是真讓林衝和方臘反賊合兵一處,隻怕不消一個月,他們便能打到東京,不出一年,他們便可奪下大宋全部疆土!”
道君皇帝有氣無力的道“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剛才寡人仔細想了想,也是寡人做了太過了,他們效命我趙家,非但兄弟戰死沙場,寡人不聞不問,就連他們的糧草,寡人也給他們斷了!他們若是死守江南所奪的城池,又不得糧草支援,就算不死於方臘反賊之手,也會活活餓死!螻蟻尚且偷生,他們這麼做,無非是為了活命!”
隨身內侍道“前番那殿前太尉陳宗善卻有計策能定林衝軍中嘩亂,聖上何不喚回陳太尉,恕他無罪,讓他暢所欲言,先設法穩住林衝和他軍中的嘩亂!倘若再遲疑,那陳太尉便要死於劊子手的刀下了!這麼一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你的一點也不錯!”道君皇帝聞言,急忙掏出隨身金牌,拋於殿前武士麵前“你快快拿著寡饒金牌,去取回陳宗善,若是陳宗善有什麼差池,寡人定要你為陳宗善陪葬!”
殿前武士接過金牌,撒腿往外便跑,出得金鑾殿,便開口大叫道“聖上有旨,刀下留人!”
劊子手將陳宗善押往午門後縛定,取斷頭酒與陳宗善吃後“陳太尉非是我們要與你為難,隻是聖上下了令,要處斬你,我們也是無可奈何,你就安心上路吧!明日今日便是你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