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懂默了。
“你還有要說的麼,沒有的話我困了。”畢方打了個哈欠問道。
來了來了,最重要的事情還是來了麼!要冷靜,沈不懂,沉著應對,你可以的。
“要不,你先去洗個澡?”
話一說出口沈不懂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我呸,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不是明擺著的暗示對方嗎,要死要死要死。
畢方也是一愣神,隨即露出一副羞澀的表情,對,你沒看錯,這個一米九多的大男人居然露出了一副羞澀的表情,甚至臉頰都飛上了兩朵紅霞。
“人家每天都有自己清理的呦!”
牙白牙白,快聽這是何等糟糕的發言,自己清理什麼啊,怎麼清理的啊,沈不懂瞬間打了個冷顫,md不敢再往下想了啊,再想我腦海裏甚至要出現畫麵了……
“我的意思是說,這個男女終歸有別,你要是困了我這裏正好有空的房間,不如你……”
還沒等沈不懂說完她就感覺眼前一花,一股好聞的風撲麵而來,再定睛看時,隻見畢方的臉離自己的臉隻有一拳距離,他半蹲著,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沈不懂沒來由的心跳慢了半拍。
“你確定?”男人的眼睛亮晶晶的,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好看的唇線,鼻梁高挺山根挺拔,近距離看他的皮膚居然還該死的細膩,美中不足的是他胡子太長,要是親上去會很紮嘴的吧。
恩?這是什麼鬼展開?
沈不懂硬著頭皮也直直的對上了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確定!”
聽到她堅定的回答後畢方嗖地後退出幾米,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好的。”
沈不懂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隻是心裏卻莫名有股子淡淡的悵然。
隔壁屋子原本是給樓下寵物店準備的藥品醫療器械的倉房,沈不懂每天都有打掃,此時隻需要抱過來一床新被子拿個枕頭來就好。
比方對此沒有任何異議,怎樣也比他這些天住橋洞要好。
洗漱完後月亮已經爬的老高,沈不懂輕車熟路的爬上了床,用被子蒙住了頭。
她,睡不著。
沈不懂有個習慣,她總喜歡在睡前給自己編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伴自己入睡,沈不懂叫它思考睡眠法,可今天她滿腦子都是隔壁的那個男人說的話根本無法思考入睡。
倒不是說沈不懂怎樣,隻是留宿一個剛認識一天的男人在家這種事情怎麼想都有些,不,是太過離譜了。這要是讓媽媽知道了她非得把自己腿打折,這樣想著沈不懂甚至都能聽見媽媽的罵聲——好你個不害臊的臭丫頭,居然在外麵睡野男人,你老娘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女人,我今天要是不把你腿打折我就不是你媽。
天啊,好可怕,至於那個勾引了自己女兒的臭男人,沈不懂簡直不敢想,老媽有一千多種辦法“做掉”他。沈不懂暗暗下定決心,這種事情堅決不能讓老媽知道,絕對不能。
還有他說我是女媧後人,聽他的意思是我以後可能還會麵對許多和他一樣的妖怪,那我該怎麼辦,好煩;
今晚上他不會夜襲我吧,應該不會,我已經上了好幾道鎖了;
那個奇怪的噩夢求你今晚別來找我了,我今天受的驚嚇已經夠多了;
隨著一個個念頭的閃過,沈不懂眼皮也越來越沉,直至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隻是當沈不懂早上醒來時,才發現自己邊上躺著一個果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