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頭發是因為癌症住院,化療掉頭發,頭發也長不長,就隻能那麼短,而現在,明顯看起來就是認為。
看著自己的容貌,戎左不死心地檢查了一下以前自己長胎記的地方,
下一刻,心徹底涼了下來,什麼都沒有,她不是她了,
可她到底是誰?
看著鏡子裏的這張臉,戎左絞盡腦汁都沒有這個身體一絲一毫的記憶,
她要怎麼辦!
門口的女子已經在敲門了,
“戎左,你還好嗎?”
聽到女子的聲音,戎左瞬間鬆了口氣,好歹名字還是一樣的,
用冷水拍了拍臉,戎左整理好臉上的表情,拉開門往外走,
“我好了。”
女子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臉上的水珠,朝她點了點頭,
“那我扶你回去。”
“謝謝。”
戎左確實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走回去,女子既然願意幫忙,她也就沒客氣,道了聲謝。
女子扶她回去,讓她在之前她醒過來的臥鋪上躺下,
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女子不忍心地歎了口氣,
“我叫奉安,是這次負責接新兵的班長,所有女兵目前都由我來負責,你下午的時候摔倒撞到了頭,昏迷了一下午,現在已經快九點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戎左搖頭,表示不需要,
“我還是有點頭疼,想休息。”
“可以,這個床鋪就給你休息。”
“謝謝。”
道了謝,戎左慢慢在床上躺下,閉上眼睛。
很快,床頭的小燈就滅了,這邊的小隔間,除了奉安和戎左兩個人之外,其他的都是普通的乘客,所以,奉安和她說話的時候,也放低了聲音。
而戎左不知道的是,她現在睡的床鋪,是同行負責接男兵的一個班長讓給她的,
那個班長,現在在男兵們所在的車廂,和他們一起坐在軟座上閉目養神。
車廂裏的新兵們,睡倒了一大片。
戎左頭疼著,一夜睡得都不怎麼踏實,夢境裏都是她死後看著自己被火化的樣子,越看越難受。
到最後她哭出了聲,哭得很淒慘,
哭的時間久了,戎左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聲音帶著急切和擔心,
“戎左,戎左……醒醒……”
奉安聽到戎左的哭聲第一時間就過來了,喊她好久,她都不醒。
戎左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的灰色的板,大口喘著氣,
奉安心裏一鬆,“可算是醒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戎左好一會才回神,動了動酸澀的眼珠,看向奉安,
“班長,我是誰?”
奉安愣住了,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了。”
歎了口氣,奉安扯了扯嘴角,
“你等等,我去把你的資料找過來給你。”
“謝謝。”
奉安轉身,去對麵的鋪下拉出一個行李袋,
在裏麵找了很久,一大疊資料被她拿了出來,
翻翻找找,在靠後的地方,找到了她的資料,
不多,兩張紙,
遞給戎左,
“你看看吧,這是你之前征兵的時候填的所有的資料。”
奉安對戎左也不是很了解,了解她也隻是在這些資料上,接觸下來,也就一兩個小時,當然除了戎左昏迷的時間,
其他的,她也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