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市郊外,某處偏僻之地,人跡罕至的高山懸崖之上。
天空陰沉一片,烏雲密集凝聚在一起,壓得很低,給人以濃重的窒息壓抑感。
山頂呼嘯而過的涼風也帶著水汽,濕漉漉的空氣涼爽沁人,似乎想提醒人們即將下雨。
一輛酷炫硬挺的悍馬山地越野猛地刹車,停在了荒草砂礫覆蓋的山崖邊。
車門打開,一個黑色布袋被人狠戾一腳從車上踹下。
布袋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掙紮。
隨著兩個花臂紋身的彪形大漢從車上跳下,其後映入眼簾的則是一雙celine2019年早春尖頭踝靴和兩條纖長筆直的美腿。那雙精美的踝靴輕輕踩在地麵,很是嫌棄的蹭了蹭。
從車上走下一個嬌美的女子,身材窈窕,穿著時尚。緊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容顏相比她遜色許多,穿得不如她驚豔華貴的年輕女人。
嬌美女子雙手抱臂,一個眼神示意,一旁的大漢便上前解開了黑色布袋口。布袋抖落,露出一張猙獰無比的麵龐。
整張麵龐皮膚潰爛發炎,斑駁瘮人的紅色肌膚上生長著許多著黏糊糊的膿皰,流出摻雜著血液的黃色濃水,結痂的深色傷口也紛紛破裂,鮮血與膿水齊齊流下的場景簡直慘不忍睹。
那容貌猙獰的女子,留著一頭狗啃般參差不齊的齊耳短發,身材幹癟,幾乎可以用瘦骨嶙峋來形容。嘴上貼著一塊膠布,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不斷掙紮著。
雖說長相滲人,可那雙就算被毀容後仍舊純澈漂亮得不像話的墨黑瞳孔,卻不斷提醒著嬌美女子,眼前這個醜八怪曾經的容貌有多令她嫉妒。
“花折枝,我給過你機會的,隻不過你不願珍惜,那就別怪我心狠。這方圓幾十公裏,除了一處廢棄倉庫外什麼建築都沒有,有人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你就算死在這兒,也不會有人找得到你的屍骨。”
計劃得逞,嬌美女子露出了明媚動人的微笑,眼中卻盡是刻薄狠戾與厭惡鄙夷。
“嗚,嗚……”猙獰女子含著淚水,眼前氤氳。望著嬌美女子身後的年輕女人,不斷嗚嗚叫著,像是要說些什麼。
年輕女人突然上前,狠狠給了猙獰女子一巴掌,怒目而視:“誰讓你嘴巴那麼長?既然花家給了你認祖歸宗的機會,讓你回花家當豪門小姐,你就該老老實實待著,對嬌韻姐姐感激涕零才對。”
“可你竟想將dna比對結果偷偷交給爸爸?還有,在你房間床底發現的那個u盤,你又在偷偷醞釀什麼壞心思?你說,你不死,誰該去死?”
在年輕女人咬牙切齒的辱罵和狠厲強勁的撕扯中,兩彪形大漢按照嬌美女子的意思,將不斷掙紮的猙獰女子抬到懸崖前。
猙獰女子朝下望了眼,腳下空蕩蕩的,地麵距離她,似乎有萬丈深淵般深不見底。
兩個大漢隻要一鬆手,她就會墜下懸崖,死無全屍。
而後,電視新聞的報導上隻會草草帶過,江水市豪門花家二小姐,由於癡傻,外出遊玩不慎跌落懸崖。
她的父親礙於麵子,為了盡快結束這場鬧劇,即便是如此明顯的謀殺,也根本不會深究其中隱情。
畢竟,她隻是個突然冒出的花家小姐。名不正,言不順,甚至在上流社會,也隻是被人當做笑柄的存在——花家的恥辱,他們最想抹去的事實。
“花折枝,”嬌美女子笑意盈盈,揮著手朝她輕笑,“永別了。”
布袋口被再次紮緊,黑暗中猙獰女子麵龐留下兩行清澈的淚水,隨著嬌美女子一聲令下,她仿若騰空一般,直線向下飛速墜落。
墮入深淵,她的地獄是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