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的,怕這一輩子都會掛著對弟弟的擔憂。”
樘華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麵,阮時解拿紙巾輕輕幫他擦幹淨。
屏幕上的江平原接著說道:“你要成婚了,我記憶裏時常還是你小時候的模樣,是你撲在側妃懷裏撒嬌的模樣,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江平原低頭擦拭了一下眼睛,眼眶微紅,接著道:“這兩年你平日沒少催我成婚,想來你對你那心上人極滿意,日子過得舒暢,心情也舒暢,故一直催促我娶個心悅之人,也能知冷知熱。想到這裏,你成婚似乎也不那麼難接受。”
他哽咽一下,咳嗽兩聲方接著說:“別的話我不多說,我一直在,一直在你身後,若你在那頭有何不順心之處,便回來,我與陛下都在。若你挨欺負了,我拚著最後一口氣,也幫你掙回來,有事與我們說。”
他說著目光也微微往上抬了抬,似乎在看阮時解,“阮時解,公子便交予你了,期望你好好珍惜,亦期望你們平安喜樂,百年好合。”
樘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那兩位一位比一位寡言穩重的兄長,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淚水流了滿臉,阮時解想擦都來不及。
他猛地將腦袋埋在阮時解頸間,溫熱的淚水衝刷著阮時解的皮膚,灼痛他的心。
阮時解低頭親親他的頭發,低聲安慰:“寶貝,大喜日子,別哭,我們好好過日子,別辜負他們的期望。”
樘華一邊哭一邊哽咽,“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他們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阮時解張開雙臂,沉穩有力地抱住他。
湯□
“啪.啪.啪——”台下傳來熱烈的掌聲,無數年輕的聲音從細小到宏大,彙聚在一起,“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阮時解跟樘華一笑,在藍天下,在微風中,在花香裏,擁吻在一起。
“還有最後一項,”主持人眨了眨眼睛,“這一項最特別,阮時解先生與顧樘華先生交換定情信物,這一項是什麼呢?”
賓客們十分好奇,紛紛伸長脖子睜大眼睛看。
阮時解和樘華各自從脖子上摘下一塊玉,為對方戴上。
樘華摘下的是白玉,阮時解摘下的是墨玉。
這兩塊玉被戴了一上午,早染上了各自的溫度,戴在脖頸上,各自燙了一下,對對方的溫度感受得越發明顯。
“……兩人因玉結緣,人本身也光華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過往的所有一切,都成全了今天的他們,讓我們用掌聲獻上最真摯的祝福!”
婚禮現場頓時掌聲一片。
樘華忍不住握住手中的墨玉,看阮時解一眼。
阮時解眉眼含笑,湊過來親他。
全場賓客善意起哄,響起一片熱鬧聲。
婚禮正當時,青春正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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