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文的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樓上,如果不是周遠突然衝進來的話他現在應該是軟玉溫香在懷了。
管家氣喘籲籲的跑進門,一臉愧疚的看著安海文為沒有攔住周遠而感到自責。
安海文擺了擺手不甚在意的讓管家離開。
“你都畢業這麼多年了沒有人教過你進門要敲門嗎?”安海文的語氣是很明顯的不悅。
“那是進人家臥室和辦公室的門,我又沒有真的撞到你們什麼不可見人的舉動,不至於吧。”
周遠這句話一說出口就感覺周身的氣息冷了幾分,他在心裏暗自嘀咕自己怕不是說出了安海文的心裏話,萬一被他記恨可就不好了,於是周遠立刻先發製人道:“你為什麼沒跟我提過海因茨是gay的事情?”
安海文眼底閃過一些意外:“你就因為這件事情過來找我?”
“我天,這不是件小事好不好他是gay啊,你天天安排我和他一起做事又不告訴我他的性向你對我是有什麼仇什麼怨啊?”
“海因茨的私人生活我確實沒怎麼注意過,不過你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
“你什麼意思?”周遠感覺安海文話中有話。
“以他的審美標準你不是他的類型。”
安海文平淡的語氣惹惱了周遠。
周遠氣衝衝的道:“你這什麼意思,你是說那個人看不上我是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回去把他睡了?”
安海文皺了皺眉,一副搞不懂周遠思想的樣子:“你在這件事情上這麼糾結幹什麼?”
“事關我的人格魅力。”
“所以你的人格魅力不是在女人中間散發,你比較喜歡吸引男人的喜歡。”這句話說的讓安海文自個兒尷尬到不行。
“不不不,問題的關鍵在於你覺得海因茨那個人看不上我。”
“所以他看上你是有什麼好處嗎?”安海文反問道。
“有什麼好處你別管,你就回答我你信不信隻要我願意我今天晚上就可以睡了他?”
安海文說了聲“信。”
就算是安海文順從著周遠說了信,周遠也不相信安海文的話指著安海文的臉說了一句,“你在敷衍我。”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的頭。”安海文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周遠連忙收回手,但還是不死心的說了一句“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轉身就跑了出去,開著自己的車跑走了。
看著車子駛走的背影,安海文覺得自己剛剛和周遠計較的舉動有些掉價,和這麼一個男人在那裏計較,看著自己感覺有些白癡啊。
他轉身往二樓走去,一邊上樓一邊思考,該怎麼哄騙沈冬暖重新開始剛剛準備要做的事情。
安海文回到房間的時候沈冬暖正在衛生間洗澡,他伸手動了下衛生間的門,發現從裏麵上了鎖,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兩人的結婚證都領了那麼久了,沈冬暖還是習慣洗澡的時候給房門上鎖,弄得他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難道在這方麵他看起來就這麼沒有信任度。
安海文走回床邊,坐了下來漫無目的的在房間裏思索著,目光落在衣櫃上麵的時候安海文的視線停頓了一下,然後嘴角浮起一抹無可奈何的微笑。
他坐在床上慢條斯理的聽著衛生間裏的水聲停止,然後等著沈冬暖喚他幫忙。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浴室就開了一個門縫兒,緊接著沈冬暖就從裏麵露出了一個頭來。
她沒想到安海文已經回到了房間,笑著看著安海文請求道:“阿文,你幫我拿一下櫃子上的換洗衣服可以嗎?”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安海文動作優雅的將自己的左腿放在右腿上翹了起來,看著沈冬暖道:“不過你得先跟我解釋一下,你在洗澡為什麼鎖門?”
沈冬暖尷尬的笑了笑:“那不是為了防止別人在我洗澡的時候衝進來尷尬嗎?”
“他們進莊園的時候我就吩咐過他們除了日常打掃不要靠近二樓,就算是日常打掃也不要輕易進入這間臥房,所以你洗澡鎖門是為了防止我進去。”說這話的時候安海文還做出了一副憂傷的樣子好像沈冬暖的舉動傷害了他的心一樣。
“怎麼可能?”沈冬暖連忙伸出一隻手衝安海文擺了擺,打哈哈道:“你怎麼可能會在我洗澡的時候進衛生間呢?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就是這樣的人。”
這話一說出口堵的沈冬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隻好撒嬌道:“阿文,給我拿下衣服嘛。”
安海文終於從床上站了起來到衣櫃那邊拿上沈冬暖的換洗衣物走到離衛生間還有五六步的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你自己出來拿或者我給你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