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雪,你頭上也有,伸手要幫我撣落,我攔住了他,說不要。
我說,“葛澤煜,我們一不小心,走到白頭了。”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眸光一顫,轉移到我腦袋上凝視了兩眼,他聲線沙啞的回了一句,“是啊。”
滑雪場很大,但晚上玩的景點也就是看看燈和滑一遍漫長的雪道,在那之後,我們還買了兩張纜車票,排隊上去期間他電話響了兩次,他都沒接,第三遍響的時候,我主動讓他接,說我可以回避。
他看也沒看就把手機按了關機,陪我上了纜車,風雪呼呼吹到臉上,也難掩我內心的激動和愉悅。
這樣的男人,就算是混跡圈子再久再身經百戰的老油條,我想都抵不住吧?所以你們說,我打破原則,也是情有可原的對不對?
坐完纜車他問我玩夠了嗎,開心了沒,我說夠了,開心,我們才回的酒店。
回去之後,他才開的手機,屏幕亮了沒多久,電話又打來了,我看到來電備注的葛江榮,他老子的名字,主動說我去洗澡避開了。
玩了一天有點累,我打算洗個盆浴,進去放了洗澡水才到洗漱池前卸妝。
卸完發現洗麵奶沒有拿,我想出去拿洗麵奶,衛生間的門開了個縫隙,看到屋外一片黑,他沒有開燈,似乎很累,躺在沙發裏手機放在耳邊直接開的擴音,葛老爺子的話從電話那頭清晰傳入房間裏。
“顧文嫻今晚的飛機到機場,你不去接傳到老顧耳朵裏像什麼樣子?”
“能有像什麼樣子?”
“葛澤煜!”葛老爺子的聲音聽著特別有威嚴,“婚事也是你答應的,你要麼別答應,要答應就給我把事做漂亮了,現在國家掃黃打黑,暫時不去動你的產業,不代表就是動不了你,就連沈家一個小兒子 那麼弄幾下都能把你弄的焦頭爛額了,你以為這樁婚事,是顧家高攀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誰你不清楚嗎?”
“我同意婚事,也不過是因為是我媽當年定下的,你不需要跟我這麼多,要說最受益的人不應該是?你隻是怕我影響你仕途,才會這麼迫切促成當年的約定,讓我在顧家的扶持下把產業洗白,說這麼多冠冕堂皇給誰聽。”
“你!”
葛老爺子怎麼說也是個不小的人物,出去哪裏誰不得當皇帝老爺一樣供著,被葛澤煜這麼說的那頭頓時惱羞成怒。
後麵的話我沒有聽,洗麵奶也不敢去拿了,大氣都不敢喘的把衛生間門重新合上之後,我往浴缸裏丟了顆lush的星空氣泡彈自己鑽入了水裏。
他在外麵電話打了很久,推門進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鍾後,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他要不要進來泡個澡,他說不了,有點事今晚得走,接下來了幾天應該也都在外麵。
我心想,他肯定是妥協了要去接顧文嫻,既然他都已經同意了跟顧文嫻的婚事,晚上不能過來也是正常,我應聲說好,那我自己在這裏玩兩天,我兩都默契的沒有提別的,臨走之前,他默契的低頭在我唇上親了一下,吻別,放了一張銀行卡在水池邊上,讓我看到想要的自己買,才離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