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她攔上出租車才上了車,叫保鏢先去藥店買了和醒酒藥然後跟葛澤煜回的酒店,兩保鏢扶著他到的我房間放在的沙發上。
他們出去之後,我去浴室洗了把毛巾。
葛澤煜不喜歡開燈,所以我也沒有開燈,摸著黑走到沙發邊上給他擦臉,從額頭鼻子嘴巴到眼睛,都細細擦了一遍,擦完眼睛的時候,我接著握起他的手想擦,卻沒想到他會突然抽開,落到我的腰上,手上一用力,就把我整個人拽著到懷裏。
毛巾掉到地上,我驚措的撐在他胸膛想起來,低頭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睜了眼,窗外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透過落地窗爬進來,落在他麵上,映著斑駁的光暈。
他勾了勾唇,痞痞的一個笑幾乎勾走我的魂,跟著他問我,“想我了?”
原本驚驚顫顫一肚子委屈,被他這三個字,我心髒一陣猛抽,我癟了癟嘴不承認,“沒有啊。”
他笑的更妖冶,眼裏一片清明,哪裏有半點醉意,“沒有你來接我?”
他根本沒喝醉,在包廂裏的絕壁是裝出來的,他沒喝醉,那在廁所裏的時候肯定也聽出來外麵的人是我了,他居然還能在裏麵弄那麼久才出來,如果是喝多了,我還能安慰自己男人嘛,酒後沒理智做什麼都正常,可一想到他是清醒知道外麵是我的情況下還那麼做,我更難受。
我壓低了聲音說,“以為你喝多了,身邊又沒帶人,怕再跟第一次一樣被人暗算。”
我說的第一次是哈爾冰我陪林璐賺外快的那一次,也是我跟葛澤煜羈絆的開始,直到很久之後我都在想,如果沒有那一次我跟林璐去,他本就奔著報複趙爺去的,那趙爺身邊的我,是不是也會被他厭惡唾棄,是不是也比後麵我們相愛相殺到那樣的結局要好?
“你這個女人居然這麼薄情。”葛澤煜罵了句,聽不出是真生氣還是開玩笑,伸手在我屁股上掐了兩部,跟著一個翻身就把我按在了沙發上。
那一晚他還是跟之前一樣,悱惻又火熱,溫柔且霸道,就好像之前那天我們根本沒發生過矛盾一樣。
我真打心眼裏覺得這樣的男人迷人又危險,太讓人看不透了,有時候覺得他對你好是因為有感情,有時候又會開始懷疑,他或許是不是對其他女的好起來都這麼好。
女人又都使感性生物,這樣的好,無異最灑滿蜂蜜的陷阱,完全招架不住。
這兩天作息顛倒的原因,第二天我醒的也挺晚的,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我以為他走了,推開房門出去才發現他居然還在。
手工定製的西裝燙熨好整齊放在扶手邊上他還沒穿,身上就穿了一件鬆垮的白色襯衫。
我特別癡迷他穿白襯衫的樣子,尤其是他還一臉專注看著筆記本在處理工作的樣子,滿滿禁欲係。
“醒了?”
他聽腳步聲問我。
“恩。”我朝他走過去,站到沙發後彎下身子從後麵摟住他的脖子,在他頸窩間吸了口氣,“醒了看到你還在,這種感覺真幸福。”
他合上電腦放在一旁,偏頭捧住我的臉,摩挲了兩把,問我這麼簡單就覺得幸福嗎?
我說是。
他突然撫著我的頭發笑了,他說如果我要的隻是這些,他可以滿足我。
我犯了一次錯,撞到槍口上了,還是沒長記性,我聽著他的言外之音,又問了一句,除了婚姻不可以,其他都會滿足的意思嗎?
我問的故作輕鬆,這一次沒有觸怒他,他鄭重回答說是。
他之前從沒跟我強調過這件事,這麼認真跟我說這個問題也是頭一次,我想到這幾天的事,腦袋裏浮起一個念頭,我問他,“是會給顧文嫻嗎?”
他有點訝異沒想到我會直接這麼問,停頓了兩秒,給我了一個含糊的回答,他說應該會。
應該?
我笑了笑,笑的不是滋味,他說出答案的那一刻,我莫名心酸了一下。
那感覺就像原本給你一個人的房子,突然有一天被告知被收回一半使用權,會有一個人進來跟你一起住,你無法拒絕,因為本來就是別人給你的,當有一天就算別人說要收回去你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不過我也鬆了口氣,這幾天壓在心頭的石頭突然落了地。
我早就該想到的,上一次慈善宴的時候他對顧文嫻還不是這態度,上一次葛老爺子找葛澤煜之後,顧文嫻就坐不住了,肯定離不開背後有所依仗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豪門的之間的婚姻,本身就不是因為感情,全靠利益維持,顧文嫻的家世配得上她邁入葛家門檻,不然前兩天他給顧文嫻擦屁股善後根本說不通。
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相比之下的話我寧願是這結果。
我沒吵也沒鬧的態度讓葛澤煜跟我的關係緩和很多,接下來的兩天,他都住在酒店沒走,說來了之後也沒好好陪過我,推開了工作上的事打算陪我在這裏玩兩天。
白天陪我逛了商場,問我要不要買東西,衣服鞋子化妝品之類的,我說前幾天你不是讓人給我送了,還沒穿完,他挑著眉毛說女人還有嫌這些東西多的?
我張了張口,才發現無力反駁,像我們這圈子裏的女人都是人後受罪,人前顯貴,夜裏的時候金主麵前不管被當成牲口*還是怎麼的,到了白天出去的時候,照樣是皮草加身,一身奢侈品別說有多光鮮亮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