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笙抬起下巴,一副神氣道:"總舵主底下有金、木、水、火、上,五大分舵,而隻有分舵舵主才配擁有鐵牌,那四個下三濫隻不過是土舵底下的小囉嘍,要我說話去處理,已經是抬高了他們身分!"
看他的神情,莫漢卿不想懷疑他就是火舵舵主,但他從頭到尾都這麼病病殃殃,弱不勝衣的模樣,實在難以教人信任。
唐月笙瞧他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有點怒氣攻心,憤怒的自懷裏掏出一枝兩寸長的短笛,湊到嘴巴,臨空吹了幾下,刹時,一陣尖銳刺耳的笛聲,了亮的響起,但笛聲靜止,他卻沒命的開始咳嗽起來。
"唐舵主!"莫漢卿趕緊扶住他,擔心道:"你還好吧!"
唐月笙邊咳邊生氣的把他推開,自懷裏掏出一個小巧的紅色瓷瓶,朝嘴裏倒了幾口藥粉,折騰老半天才止了咳,可是不斷粗喘氣的模樣,讓人替他孱弱的身體更加擔憂。
就目前看來,他的來意倒還算和善,因此莫漢卿不禁有些內疚自己對他的無禮逼問,才想道歉,門口傳來一個刻意壓低卻細膩的聲音:"舵主有何吩咐?"
唐月笙扯下腰牌,朝門紙上直接砸了出去,怒氣衝衝道:"去,拿我的腰牌,去找陸舵主,跟他說,那南海四蟲對我不敬,所以我把他們全殺了,有什麼不滿意請他來找我!"
門外的聲音遲疑了一下:"舵主,可是萬一......"
"去,我叫你去就去!"唐月笙啞著聲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感覺得出來,外麵的人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接受命令,隻是走時仍滿口不放心道:"舵主,請、請千萬保重,屬下去去就來!"
莫漢卿為讓這通風報信的人放心,不禁脫口:"這位兄弟,漢卿會照顧貴舵主,請您放心!"
"我不需要你費心!"外頭沒回音,可是唐月笙卻送他一個大白眼,對他的好意完全不領情。
不知怎麼,若非這唐月笙因病形銷骨立至容顏盡毀,這動作表情,看在莫漢卿眼裏還真是萬種風情,而且還有點熟悉的感覺。
"你在看什麼?"唐月笙對於他的注目禮更加不悅。
莫漢卿被他喊醒神,當場白牙一露,笑道:"唐舵主,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你,我想,我們必定有很深的交情,否則以你我立場敵對,你實在沒有必要為我出頭,不是嗎?"
"你期望我們是什麼交情?"唐月笙冷笑著,"如果我說,我隻是要利用你保命呢?"
"保命?"莫漢卿想也不想的回答:"不管如何,現在唐舵主也算有恩於我,若不是我記憶全失,急於知道過去,否則隻要您說一句話,就是上刀山下油鍋,莫某也無怨無悔!
莫漢卿神情誠懇,可這句話聽在唐月笙耳裏卻萬分不受用,當場沒好氣道:"輕諾寡信,死性難改!"
聽到這句話,要說以前兩個人沒什麼關係,真的很難了,莫漢卿才想追問,唐月笙已拉下一張臉:"我也不要你上刀山下油鍋,隻要你同我到四川甘泉山!"
"四川甘泉山......"
"看來,你真的什麼記性都沒了!"瞧他一臉遲疑,唐月笙不可置信看著他好半天,才一臉無奈道:"罷了,咱們先上四川再說吧,至於你義父,待我們找到心法後,自會隨你去尋的!"
唐月笙轉望窗口,清晨的薄霧已漸漸散開,暖暖的光線斜斜照了進來,"反正現在都被你吵起來,我也睡不著了。"他起身走向床鋪,在裏頭摸了摸,慎重的拿出一個廿寸長,三寸寬,相當厚實,用著藍布包裹的方盒。
藍布包裏的東西感覺非常沉重,因此他搬得有點吃力,奸不容易走到桌旁,藍布包幾乎是從他手中跌到桌麵,他粗喘氣,指著藍布包道:"這東西給你。"
"給我?"莫漢卿有些莫名其妙,但仍試著將布包解開,裏頭是一個破舊的木製方盒,一開啟,他不禁呆住了:盒裏嚴嚴實實躺著兩把銀光閃躍,肅穆殺氣的彎刀,正是夢中那鋒芒銳利的雙天闊。
雙天闊是江湖中頗具知名的寶器之一,也是練武之人日思夜想必得之物,而唐月笙卻這麼輕易的把它交給自己,尤其看他的神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