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必須付出昂貴代價。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擅自接了妳的手機。」
「沒關係。」
是她不好,她應該打個電話向爸爸報平安,隻是……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固執些什麼。
「我聽說了很多事,我想,薑穗勍對妳是真心的。當然如果以過來人的經驗對妳說這些,肯定沒有說服力,畢竟我失敗的紀錄實在很驚人。不過,如果不是真心愛妳,我不認為有哪個男人會那麼無聊,為一個不愛的女人付出那麼多。」
是啊,那些事她也曾經聽說,從聊天室裏。可是她對自己、對愛情,少了那麼點自信。
「媽,我怎麼能夠確定,他是我正確的愛情?」她是習慣小心翼翼、篤定再篤定才出手動作的龔亦昕,她從來不願意犯錯。
「不去碰到他、試著愛上他,又怎麼能得到妳想要的確定?」
「如果回去之後證實,我們仍然不適合彼此呢?」
聽女兒終於道出問題所在,李倩羽啞然失笑。
她曾經做過許多假設——也許女兒對薑穗剫l扌摹⒁殘硭侵湮蠡崽睢⒁殘硭塹男願衲岩閱ズ稀趺匆裁幌氳劍廈韉呐穀皇嗆ε掄飧觶?br /> 她坐進吊床裏,環住女兒的肩膀,柔聲說道:「有什麼關係,至少妳試過了,別告訴我,妳是那種不戰而降的女人。」
不戰而降……這句話激起了她的驕傲。
這天,龔亦昕二度上網,告訴她的網友,她流浪結束,要回去尋找新目標。並且告訴網友小姐,她叫做龔亦昕,曾經有個愛吃土鳳梨酥、愛看漫畫的女生,喜歡喊她「醫師」。
她能夠想象,穗青在計算機屏幕前瞠目結舌的模樣。
這天,她也撥了電話給父親,在兩人聊了將近兩個小時後,她警告父親,「小心,我要重出江湖,不想長江後浪推前浪的話,就多發表一些學術論文吧!」
正電話中,她聽見父親欣慰的笑聲。
薑穗勍在機場足足等了三個小時,不是飛機誤點,而是他早到,如果不是莊帛宣「惡意」阻止,他會從昨天晚上就在這裏等待。
亦昕要回來了。
這個消息來自穗青的網友——「流浪」。
看完他們的對話紀錄,他真的很想從穗青頭上巴下去。為什麼認識快一年,她竟然不曉得「流浪」就是亦昕?!
第三千次重申,有薑穗青這個姊姊,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不幸,有這種手足在身邊,他哪裏還會害怕敵人。
深吸氣,他的掌心流汗。
見到她,他要說什麼?
先說對不起,那個晚上,他不應該什麼事都沒問清楚就亂罵人?
不好,還是先問候一聲,「好久不見,妳好嗎?」
不對,這種客套話是對朋友說的,不是對未來老婆講的。他應該說︰「妳到底去哪裏?害我到處找不到妳,妳知不知道我很心急……」在嘮嘮叨叨念過了一陣之後,再低下嗓音,在她耳邊說:「老婆,我愛妳。」
可……這樣好嗎?她會不會一生氣,轉頭就走?
也許先認錯,是比較安全的做法……
在他胡思亂想的同時,手機鈴聲響起,他匆匆接起。
「穗勍。」是龔席睿。
「嶽父,有什麼事?」自從通過考核之後,他正式稱龔院長為嶽父,他喊得很爽,嶽父也接受得很歡喜。
「你昨晚手機怎麼沒開?連家裏電話也不通。」他口氣裏有濃濃的指責。
「手機沒開?」
他想起來了,昨天穗青鄭重地把電話線拔掉、將他的手機關機,要他認真聽她講故事,一個「薑穗青vs。流浪的故事」。
她的故事講得瑣碎而冗長,他聽得幾乎要打瞌睡,直到……穗青將他們最後一篇談話擺到他麵前。
該死!世界上有薑穗青,何必靠豬頭來證明「蠢」是什麼意思。
「嶽父對不起,有什麼事嗎?」
「亦昕撘早九點的飛機回台灣,我本來要到機場接人,但是醫院裏的病人臨時出狀況,我趕不過去……」
「別擔心,我已經在機場等亦昕了。」
「你……怎麼知道亦昕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