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1)

有瞧清已斷掉的鏈子,不解問:

「既然是條鏈子,妳又如此珍視著,為什麼卻從未見妳戴過?」

「那時被王五扯斷了鏈子,雖然想找工匠接回去,但是鏈子的手工太過細致,卻非一般民間的工匠能修複的。兩年來就放在荷包裏,也習慣把它握在手裏的感覺。」

宇文揚掏出一直掛在胸`前、從未給人看過的另一塊家傳玉佩。玉佩和紫月那塊的形狀相同,隻是通體雪白,雪也似地得找不到任何混色的瑕庇。跟著把兩塊玉石合在一起,呈到紫月麵前。

紫月驚跳起身,望著成了圓形的兩塊玉佩,赫然發現中央原本毫無規則的線條,合成篆文刻成的『宇文』二字。

霎那間,她什麼都明白了。宇文揚少了宇這個字,自然就拆成文風昜這個人名了。

「為什麼沒告訴過我?」

「一開始是隆殿下認為不到時機,拖到後來,看到妳的清純潔淨,我更是說不出口。」宇文揚低頭看著自己翻向上的手掌。「當赤狐是為了易氏一家,聽起來好像是為維護正義,可是,我手上沾染的血腥卻也是不變的事實。我沒敢告訴自己的雙親,怕他們心頭上擱著陰影;同樣地,和妳處得越久,真相就越是無法說出口。妳會怕我嗎?」

紫月跪在宇文揚身前,整張臉埋入他的掌心裏,以唇瓣磨蹭的舉動,傳達了言語未能說出的心聲。

宇文揚曲身吻著紫月的頭頂。「看不到妳掛著我送的玉佩,原本是又悲又氣,以為妳的心裏早忘了文風揚;可是冷靜想了想,不啻是宇文揚的好機會,是我們另一個有大好未來的開始。沒想到卻造成了這麼嚴重的誤解。」

紫月抬起頭,眨動的長睫毛上沾著幾淚珠,在月色下閃著光芒。「你知道嗎?為了文風揚和宇文揚兩個人,我掙紮了好久,以為自己是見一個愛一個、水性陽花的女人。」

「如果妳能見一個愛一個,在妳周遭獻殷勤的男人又哪裏少得了了?怎麼卻始終是單身隻影呢?而且妳若能輕易動心,宇文揚也就不必追求得如此辛苦了。」終於解開心結後,宇文揚臉上升起藏不住的喜悅。「說來也是見可笑的事,我們兩人所嫉妒的對象,其實都是另一個自己。」

「人生就是如此吧。明明在起點時就是今生要找的答案,可是非要等繞上一大圈後,才知道自己走了一段多餘的路程。」

不該說人生,我到覺得情這個字,本來就會讓當局者瞧不清。不過此時此刻,我們兩個彷佛又回到兩年多前,紫月和文風揚的心境了。」

宇文揚在拉起紫月後也跟著起了身,挨緊的身形所欲表現的,是情感歸向的再次承諾。隻是文風揚和宇文揚,都對紫月有過太多次口頭的承諾,所以僅以行動表達了他的誓言。

「我送妳回房吧。心頭上的大石落了地,該換回一夜好眠了。」◤思◤兔◤網◤

紫月牽著宇文揚的手,隨著他移動時,老實回道:「是沒了憂心事,可是現在回去恐怕也入不了眠。心頭上新湧來的情緒,還是想理個清楚。」

「情這個字讓人迷戀,卻也令著迷的人迷惘,大概一輩子都理不清的。」宇文揚笑著。一手勾住紫月的柳腰,一邊又道:「不過我就陪著妳,在宇文府的大宅中、在今晚的月色中,一起想想一個月後的婚禮。」

「婚禮。」紫月低喃著。

是宇文揚和祭紫月的婚禮,也是文風揚和紫月的婚禮。是他們情戀的一個結束,也是另一場愛戀的開始。

月色裏,兩人踏著輕快的步伐,沉醉於另一方的柔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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