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初坐在床頭翻看一本筆記本,燈光下的文字書寫的是白伊涵十幾年來想告訴她遇見的故事以及想對她說的話。指尖撫過泛黃的紙上的文字,字字娟秀,句句落在她的心上。
她感傷之時,被子被突然掀起,身旁落下一個身子。韓以城把她摟到懷裏,“明日再看,傷眼睛。”
她合上本子,小心地放到櫃子的抽屜裏。她窩到他的懷裏,“你們聊完了?”
韓以城微微一怔,隨後不假隱瞞地點點頭。
“你們聊了什麼?”
“你和你姐姐的事。”他還是決定不埋她。“你姐姐的案子和你四年前那場爆炸。”
“能不能和我說說。”
他親了下她的頭發,“等有了結果再告訴你。你信我,我能解決。”
“也許我可以幫幫你。”更何況這事關於她,她是當事人啊。
他篤定道:“我可以的。還有……你離候方平遠點。”
她抬起頭,問:“是不是和他有關?”候氏的繼承人選之一,隻要候老爺子一天不真正退下,誰都不知道候家最後的當家人是誰。
“你離他遠點,他不是善類。”
她點點頭。
“爺爺今日打電話給我,問我們什麼時候再回b市。還有,等我們有空,他們要見見我爸媽。”何夏初知道他說的是白啟夫婦。
“見麵啊。”好快。
“遲早要見的。”
“嗯。”
何夏初想起韓以城縱容白啟偷吃甜食。
有一次回b市,韓以城陪白啟在書房裏下象棋,何夏初陪奶奶在廚房裏忙午飯。難得大家都在家裏,孫英秀女士親自下廚。
到了飯點,她上樓,推開書房的門,本以為會看到兩人在棋盤上正殺得火熱。結果是白啟端著一碟紅豆糕吃得津津有味,韓以城則在一旁自己搗弄象棋子,
白啟抬頭便撞上她滿是憤怒的眼,忙把手裏的碟子往韓以城手裏一塞,韓以城收下。“他在吃,我剛接過來。”
白來將軍你的智商呢?信你,當我傻?偷食也不找個旮旯角落,找個人放風,偏偏找韓以城。
她接過韓以城手裏的碟子,“回頭我讓奶奶到處搜搜,看看您老還有沒有藏什麼好東西。”
“沒有了。”
她翻了一個白眼,信你才怪。
白啟:“吃一塊兒又不會怎麼樣兒。”
“嗬嗬,您還不嫌您的血糖不夠高。”糖老人不容易啊。
她端著盤子要出去,走了幾步,轉身對韓以城說:“不準慣他,聽見沒有!再有下次,小心我……”小心什麼來著,算了,不說了。
韓以城點點頭。
何夏初走後,白啟嫌棄道:“沒出息,一個大男人怕老婆,丟臉。”
韓以城糾正道:“我是疼老婆。”
兩個人因公在b市待了幾日,案子一結束,就要回h市。
走之前,秦書意把她拉到一邊說:“茉茉,小姨幫你看過了,合格,不,優秀。”
何夏初:“小姨,那是。那可是我小時候就相中的人。”
秦書意:“你是變相誇自己眼光好是吧。”
何夏初:“我在想我哪一天可以改口叫你嬸嬸。”
秦書意的臉瞬間紅了,燒起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白季安,“死丫頭,閉嘴。”
何夏初嗤嗤笑起來,嚇得秦書意去捂她的嘴。
白啟從袋子裏掏出一個紅包,一臉小傲嬌地說:“喏,見麵禮。”
韓以城愣了愣,瞅瞅何夏初,用眼神詢問她是否要收下。
何夏初伸手接過,“謝謝爺爺。”小財迷似的打開紅包數數。
白啟無語道:“給他的,不是給你的。”
何夏初:“都一樣,都一樣。”
白啟:“他是不是養不起你,現在你開始稀罕我的錢了。”